“你是说陛下也知道四王爷的心思?”芜卿不理解,“可既然如此为何陛下看上去毫不在意呢?”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轻咳了几声。
芜卿以为他受凉了,赶忙给他倒了杯热茶。
“要不然我送你回屋吧,这两日常常下雨总是有些寒意的,对你身子不大好。”
容钰摇摇头,看着芜卿目光专注,“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仅这一句话让芜卿再也说不出话来。
惊雷声响起,没多久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掉了下来。
芜卿唤人多拿了几件厚实的衣服给容钰披在了身上。
“父皇他,年纪也大了,一个有勇有谋,善于隐忍的儿子对于江山社稷来说自然是十分重要的。”
芜卿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时不起一丝波澜,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样。
这样的容钰让她心疼。
“你,你是说陛下其实是乐于见到几位王爷为了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
芜卿觉得全身发冷。
容钰见芜卿的脸色不太好看,以为她吓到了,伸手拉过她的手握住。
“对不起,好像吓到你了。”
芜卿看着容钰温柔的脸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残酷罢了。”
是的,生在皇家实在残酷。
“若是如你所说,想来如今陛下最中意的继承人应该就是容越了吧?”若非如此,那容越这么多年私下里的动作他岂会不管不顾?这个结果真的是太坏了。
以容越睚眦必报的性格,那般狭小的心眼,若是他真的登上皇位,哪还有她和容钰,靖远侯府以及南王的好日子?
这般死局她还如何能够完成原主的心愿呢?
似是知道芜卿在担忧什么,容钰伸手将芜卿耳畔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
“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以前我没有在乎的人,所以皇位归谁也无所谓,可是如今我有了你,又怎么能容忍那些可能对你产生威胁或是有可能欺负你的存在呢?
不论容钰的话是不是安慰,芜卿的心还真的因此而轻松了不少。
芜卿回到侯府后,特意派人去别院看了看柳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