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一年她并没有来。

之后的九年，那个人都没有来，封印阵被他的怨气消磨殆尽，也证实了支撑着封印阵的灵力供给断了，那个人死了？

九十年了，他终于自由了！

花棠只想要仰天大笑，却又心存疑虑，那样强大的存在怎么会突然消失？为了探查真相，他恢复了一下身体便去了九十年前的那座山上。

“你来做什么。”守护着这座山的山神背对着他，即便没有回头祂也已经认出了来者是何人。

“越长生呢。”花棠问道。

山神转过身，祂侧身的时候，花棠看见了被祂挡住的坟墓，那墓碑上的名字赫然就是‘越长生’。

“她在这里。”祂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便会掩盖过去。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我都还没有死！”花棠听到自己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她一百岁死的，对于人类而言……算是长寿了。”山神转过身继续守着这座墓，祂已经守了这块墓十年了，那个少女倒在祂怀里安详的姿态让祂的忍不住颤抖，她太累了，祂知道她是需要休息了，“她直至死亡都保持着鼎盛时期的实力与面容，这大概是上天的眷顾，不过似乎因为上天太爱她了，所以也早早的让她回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那样强大到可怕的存在，怎么会拘于普通人类的寿命。

山神没有再回头看这个被迟长生困了九十年之久的邪魔，他已经魔怔了，但是这一次或许再也没有迟长生那般强大的光来压制这暗了。

“哐啷——”

瓷器摔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山神微微一怔，转过头，看见的是消散的黑色怨念，与落在草叶间的赤红如火的酒碟与白玉瓶。

良久，寂静的山林的传来神明的一声轻叹——

“多么可悲啊，执念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