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沉楼气恼,却也消了想法,只是愈发羞赧这人能不能这时候保持平时惜字如金的习惯,这时候突然就会调侃人了。
她嘴角飞快地翘了翘,如了他心中所想不再多言,从腰侧的挂包里拿出一根红色的编织绳递给他,示意他拿它穿上木牌好戴着。
“你是会读心不成。”沉楼长叹了口气。
“读心不至于。”迟长生摇了摇头,“沉楼的心事若是能够读到,那便是长生之所幸。”
“你……你……”沉楼手抖得厉害,半天绳子穿不过去。
“若是沉楼有心事,可否直接告诉长生?”迟长生像是看不到眼前鬼王窘迫的样子淡淡道,这叫自己名字的自称也是她从沉楼身上学来的,沉楼生气或是有事相求都会用‘沉楼’自称,但看样子这法子反用在他身上效果更加的显著。
“不、不准撒娇!”沉楼直接把木牌连带绳子往迟长生手里一塞,然后整只鬼往她怀里一钻,显然是不想听迟长生再多说话。
撒娇?他说是便是吧。
迟长生把下巴搁在他头顶,轻而易举的把红绳穿过木牌绑好,然后戴在了沉楼脖子上,细心的给他调整了一下木牌的位置,格外的熨帖,沉楼看着垂在自己胸前的木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抓着木牌合上眼,竟是久违的感觉到有些困了。
迟长生看着怀里变成小孩模样的沉楼,轻轻帮他拂了拂额前的碎发,看着他眉间如同花钿般的桃花印,她的眸光暗了下来,如同甘愿被束缚的凶兽暴怒的前兆。
她会保护他的,无人能伤他。
迟长生手指抹过那桃花印,暗光一闪,那桃花印便消了下去。
“胆子……挺大的。”迟长生一字一顿的说,像是要将话语的每个字都给咬碎嚼烂了般狠厉而冰冷,“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