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郦虹月这是知道能够报迟长生大名的意思了,顿时底气都足了,“我去了!”
郦虹月出去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开门走出去又带上门,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迟长生站起身拉上了身后的窗帘冲着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道:“肯回来了吗。”
从黑暗中现了形的沉楼眸光沉沉,暗流涌动,脸上却是带着笑:“嗯,再不回来,我怕长生大人会把我给忘了,可不赶紧回来。”
他脸上带着灼伤,被阳气烧灼的地方冒着白烟,暴露出那部分的死相,在那羊脂白玉般白皙得有几分透明的精致皮囊上格外的刺眼,也不知道是被谁伤了,以沉楼的实力而言,想来是故意躲闪不及被伤到的。
自从跟了迟长生,沉楼便再也不吃鬼吃人补充自己的力量了,受了伤也是自己藏着晒晒月华等自愈了才回来。
“过来。”迟长生微微蹙眉。
“不要。”沉楼略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本是编成长辫的青丝此时已是散落开来恰好能够挡住他脸上的伤口,他臭美得很,这一点迟长生也是知道,谁敢动他的脸保准就是一顿打,可现在这鬼自己跑出去,故意受了伤回来还自己委屈上了,“你都不来找我。”
迟长生不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她走过去一手扯过沉楼的手腕,大抵是死得早,在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年期就惨死,再也长不高了,沉楼竟是比一米七九的迟长生还要矮个几厘米,若是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突破一米九大概也不是难事,她知道这人每一世的身高都基本维持在那一个数值上,这可惜这一世也就只能一米七多了。
“你!”见她动作这么直接粗鲁,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的沉楼不敢置信,紧接着直接被迟长生抬起的另一只手掐住脸扭过来,玻璃质感的浅灰色眼眸中那抹蓝意扩散开来,如墨遇水,他瞳孔微微一缩,这种活人才有的生理表现头一次在已死的沉楼身上再次出现,唇齿相依的酥麻如同触电一般迅速蹿向全身,紧随着的是属于活人的暖意传了过来,带着几乎引人堕落的醉人桂花香。
“身为鬼,连从别人身上汲取生气疗伤都不会了吗。”迟长生微微眯起眼,提醒着沉楼不要光傻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