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的时间里他除了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任务，但是……有好几次任务经历他都无法释怀。

明明他查明了真相，可内心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因为死者是罪有应得，反而凶手被死者生前害得很惨，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不选择杀死死者，得知事情真相后的他，从心底发自对凶手的同情怎么也磨灭不掉。

“别的不说，就单说近的，你觉得被我们杀死的鬼全都是十恶不赦吗？”段欲又问。

白子涵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是。”

其实他和秦亿先前逮到的那个老太太鬼也没想要攻击他们，是他们执意要抓老太太鬼来问话，然后……就打了起来。

老太太鬼被他们折腾了一顿后，光荣翘辫子了。

还有就是被颜佐颜佑控制的那些鬼物，那些鬼物并不是心甘情愿被这俩兄弟控制的，在段欲解开了鬼物和颜家兄弟间的联系后，那些鬼物也没有再继续攻击他们，而是将枪头调转向了颜家兄弟，最后和颜家兄弟同归于尽。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些鬼物都是无辜的，可是它们还是死了，而在这一过程中段欲和他们都充当了推手的角色。

最后那么惨烈的结局是他们造成的。

这么一想，白子涵突然觉得自己比颜箐还要坏了……

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彻底迷茫了，他侧头望着段欲眼神儿飘忽不定，“那段哥，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世上哪有什么对与错，只有你想做和不想做罢了。”

段欲笑着拍了拍白子涵的头，他直视着前方，目光穿过秦亿，望向了正在和林品如讨论美食心得的颜箐，声音虽然不大，可却透着股子旁人无法撼动的坚定。

“如果颜箐真的做了我无法容忍的事情，那么我会亲手料理她。”

白子涵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一向没心没肺的段欲，身上似乎背负了很重的东西，那是他这个年龄还无法理解的东西。

……

“喂！”

前头的颜箐回过头来，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的表情，“你们在后头墨迹什么呢！还要不要去找厉鬼了？”

段欲轻笑了一下，带着白子涵加快步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