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驼岛极大,我在岛上呆了两月,也没有走到头。岛上有集镇,也有一些扶桑和中原商人,有人懂官话。我们雇了一艘大船,出海寻找水之阵盘。
说来惭愧,一路上我经常犯‘海晕症’,于是在南驼岛附近寻找时,我就不上船了,留在岛上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查探到别的消息。
由于补给有限,宗主的海船一般五天就会返航,可是最后一次,我足足等了十天,也不见他们回来。
意识到事情可能出了问题,我便雇了另一艘船,去海上找他们。
到了那片海域之后,很快找到了宗主的船,可是登船后才发现,船上一个人都没有。不仅我们的人,甚至同行的船夫杂役都不见了。
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遇到了水匪海寇,可是当时船上六人都是高手,断然不会寻常水匪海寇抓走。
更匪夷所思的是,船上所有陈设都保持原样,财物鱼获一样都没少。看拉一下仓里的粮菜,大概只消耗了三天的供给。
和我同行的几个船夫,见到这番景象之后,吓得连忙掉头就跑,他们管这个叫‘海神收人’,说是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海神看上了船上的人,收到海里去当奴隶,当地人对这件事情极为敬畏。
我好说歹说,让他们在周边多等了我一个时辰,我下海查探了一凡,一无所获。
在我看来,所谓‘海神收人’,纯属胡扯,宗主必定是找到了什么。但我在南驼岛孤身一人,既找不到宗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留信一封,回来求援。
之后在海上又漂了一个月,才到重回大唐,原本是想立刻去离得近的‘风部’求援;但风部的事情,你也知道……”
言平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日麦,见他点头,才继续说道:
“于是又费了几日,回到长安,打算多召集些人去再去找找。这件事情难就难在需要做的隐蔽,我门早上还在考虑去通知褒教求助,毕竟羌族圣许的本事……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言平说话欲言又止,似乎不愿提及羌族圣许的本事,只在等日麦回应。
不过回话的倒是李秉:“其实水之阵盘的位置,我……”
“知道”两个字还未出口,日麦便伸手挡在李秉前面,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李秉更加疑惑:所谓水之阵盘的位置,便是《阳月剑诀》那页冥纱里隐藏的消息。当年蚩尤是怎么到“水之阵盘”,自己“瞧”的一清二楚。
明明可以帮到言师傅和韩叔父,为什么日麦会拦下自己,不让透露水之阵盘的消息呢?难道是不想让非派的人知道《阳月剑诀》的秘密?这似乎说不通?
还有听言师傅的意思,明明“风部隐修会”离东海更近,为什么他不去找风部,反而是回了长安?
而且,听起来,当时韩叔父得知水之阵盘消息的时候,并没有通知木部和风部,只是悄悄带了金部的人。
这么看来,恐怖隐修会之间,也有不少密辛。
正当李秉思忖时,日麦已拿过笔墨,写到:“我可帮你找人,需世子同行!”
言平见字大喜过望:“好!如果世子殿下也愿意同去,我可以带上金部的人,一定保护世子周全。”
言平从小看着李秉长大,还以为他不通武学,出入江湖总要有个照应的人。
日麦摇头,再次写道:“分两路,你们单独走。”
“这……?”言平双眉高耸:“你要跟世子单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