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一起来的妇人,你瞧见去哪了吗?”
小二一愣,“妇人?”略作思索,才道:“你是说另外一个姑娘吧!”
韩临渊会意,梁啸云进客栈的时候带着斗笠面纱,昨晚
又刚洗过脸上的红斑,样貌的确看起来像个姑娘家。
“她昨晚还在,要了单独的一间房,今个起来就离开了。”
一边钱柜旁的账房听见这话,也对韩临渊吆喝道:“那位姑娘还给二位留话了,说她自己出去一趟,两三天后就回来,让二位在客栈里等着。”
“去哪了,你知道吗?
“她没说,不过我倒是听他跟门口卖菜的打听一个庄子,好像叫什么…‘做了庄?’”
韩临渊重复了一句山庄的名字,向两人致谢:“哦,我晓得了。”
他狼吞虎咽吃完大饼,委实也真是饿着了,又要了另一块。
等小二端来给梁珍儿做的肉片粥,问道:“客官我就给端上去?”
他先应了声好,转念一想,又怕小二敲门吵醒梁珍儿,遂道:“你放着吧,一会我自己端上去。再来个饼子,凉菜也再来一份。”
吃饱喝足,他端起托盘,又回到楼上,还没开门,却听见房里传来呜咽的声音。
推开门,梁珍儿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在哭,看着韩临渊进门,眼神忽的从忧郁变成激动,瞬间止住了哭声。
“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也走了!”
韩临渊浅浅一笑:“傻瓜!”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来喝点粥吧,还是热乎的。我下楼要了点吃的,顺便问了,你奶奶的行踪。”
梁珍儿看着韩临渊回来,原本还有些高兴,可是刚提及梁啸云,她的情绪瞬间又跌入谷底,想起奶奶给自己喂药丸的事情,既害怕又有些悔恨,但却不敢声张,只得
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里,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韩临渊察觉出事情的真相,觉得自己下贱。
她半天才问:“奶奶去哪了…”
“你之前在沔州打听过的那个庄子,‘卓荦庄’。她一个人去找去了。还吩咐我们,不要离开这里。”
“哦!”梁珍儿只答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不想去找她吗?她身体不好…,腿脚也不方便…”
梁珍儿放下手里的勺子,眼神空洞,连韩临渊的眼睛也不敢看:“没事的。我奶奶她…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