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韩临渊还身陷囹圄,李秉更加着急,不住的催促船夫再快些——没有了缠缠绵绵,风花雪月。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就靠了岸。
八艘船兵分两处,一半去小岛,一半去大岛。李秉特意吩咐了非派的好手都跟自己去琼华岛,在他看来,融教真正的据点就是岛上的玉蕊庄。张校尉则带人去了碧玉岛。
四艘花船刚靠了岸,李秉拦住所有人道:“这岛上到处都是机关,大家千万别乱跑。”
他也只来过岛上一次,勉强能记得路线。每到一处岔路,他谨慎又谨慎,心道:千万别领错路。
不过,他似乎是多虑了。非派之中,饱学之士真的不少,没走多远,居然也有人认出这阵盘,甚至连哪里可
以走,哪里不能走都能讲出个大概出来。
如此一来就方便多了。李秉让这几人带头,行进速度又快了不少,一群人瞬间冲入玉蕊庄。
狂风刮起红纱帐,在屋内招摇。
说来奇怪,李秉的队伍已是极为雷厉风行,可到头来还是扑了个空。玉蕊庄里空空如也,一个活人也没有,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只拿走了值钱的物件,显然里面的人走的极为仓促。
李秉找遍了玉蕊庄也没有发现韩临渊的影子,看着屋内炉子上的炭火还旺着,他说道:“这些人一定刚刚逃走。快追!”
魏副宗主也道:“刚才来时,水路上并没有船,这些人未必就走的远,说不定还藏在岛上。我带些人去死门里面找找。”
“千万小心。”李秉嘱咐着,心中思忖,也不知道张校尉那边找到韩临渊没有。
魏副宗主喊来几个认识阵法的人,分成四个小队,在岛上搜查,李秉盈澜儿则带了一队人,重返渡口,绕着小岛走了一圈,试图在水里找到个把人。
等他空手回到玉蕊庄,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只不过这次魏副宗主却带来了惊喜。
玉蕊庄正屋内,捆着四个侍女,李秉一眼就认出正是当日围攻自己和韩临渊时的几人。
看守着几人的非派弟子回禀:“我们在岛上抓到这四个人,她们躲在一处假山后面。身上带着包袱,里面除了衣服钱财,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说!你们主子去哪了?”李秉看见这些人,回忆起当晚的一幕幕,原本焦急的心中不知从哪冒出一股火来,一手拔了韬剑,直接走到四人面前,用剑尖指着其中一个侍女的脸,只要她一动,脸上必定开个口子。
那女子完全没了当日的气概,声音颤抖,尖叫道:“别杀我啊!别杀我啊!主子和老夫人,昨天一早就离岛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别杀我啊!”
“那跟我一起到岛上的那个人呢?”李秉怒火攻心,不自觉的一剑刺入她脸颊,顿时瞬间血流不止。
“啊啊啊啊啊!”侍女嚎啕大叫:“被主子一起带走了!啊啊啊,你别杀我!”
盈澜儿站在一旁,看着李秉这样也觉得有些恐怖,仔细一瞧,不知什么时候李秉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三道黑色经脉条纹。
“李秉!你脖子上……”盈澜儿出言提醒,李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脑袋里面只有仇恨。
他抖了抖脑袋,才逐渐恢复思维,对着非派弟子道:“烦劳几位把这四人带下去,严加审问,不管是韩临渊的去向,或是融教的任何消息,全部要从她们嘴里撬出来!”
“呜呜呜呜!我们只是下等女使!什么也不知道啊!”四个侍女哭嚎着,还是被带了下去。
这边的事情刚处理差不多,又有非派弟子回到庄内:“世子殿下,我们发现了一处地方,四周都是毒雾瘴气,应该是这个阵盘的阴宫,里面说不定还藏的有人。我们进不去,但是已经派人去请魏副宗主了,殿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嗡!”李秉心中一震,暗道不妙:刚才下令之前,居然没去细想这一出。要是狰厉害被搜出来,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事端。
他提心吊胆跟着非派弟子走到毒瘴之前,心中飞快的闪过数十来种说辞,想保下狰厉害。非派也算自己人,最差最差,自己实言相告,应该过的了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