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他说的话,你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该怎么样办,还怎么样。全装做没听到就好。”
“哦!”格桑玉扎应了一声,这些朝政上的事情,他总是想不明白,总猜不透对手的心思,与其乱想,倒不如不想,还过得自在。
他摇摇头,看着尼朗茨旦,两眼忽然放光:“尼朗茨旦叔叔,我还不想回吐蕃皇宫。现在蔡邦氏(赤松赞普王妃)和那囊氏(赤松赞普生母)两家斗的火热,我本来两边不靠,他们都想拉拢我,但又防着我,我回去日子真的不自在。不如我跟你去你的‘昭宗’吧!还能跟你学佛法!”
尼朗茨旦闻言大笑,刮了刮格桑的鼻梁:“你个小机灵鬼,是想让我继续教你《天上天印》吧,你的心思什么时候真正落在佛学上过?”
格桑耸肩,憨憨一笑:“嘿嘿嘿嘿,我也没办法啊。自从我师父在峨边被害,就没人管我了。放着身边的高手不用,难道要回去乱糟糟的密宗吗?嘿嘿嘿,反正我跟定你了。”
两人聊得整开心,忽然马车猛的震了一下。
掀开车帘,格桑探头望了望,连路上的行人都不知所措。
他回到车厢,指着长安城方向:“西明寺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呀,都出城这么远了,还能感觉到。昨天最后一次抄经,你想帮‘净善’住持的忙,他也不领情。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情,我看也是活该。”
“诶,别这么说。”尼朗茨旦伸手拦他:“其实我也没几成把握,只是抄了他们那么多经书,想略尽绵力而已。我看方丈大人昨日信心满满,应该是已有对策了吧,毕竟这可不是小事。”
格桑连连摇头:“哎呀呀,可惜要回吐蕃,不然真想看看西明寺下面那东西跟你说的一不一样。”边说边瞧着窗外风景,忽然他又意识到什么事情,探头往使节队伍后望了望:
“诶,那两个尾巴好像没有跟来。”他没头没
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尾巴?”尼朗茨也反应过来:“哦你说那两人啊。既然已经到了长安,他们的任务也算完了,自然不会跟我们再回吐蕃。”此时此刻,格桑两人依旧以为那两人是李唐的探子。
且说一青一红,一胖一瘦两个长裙姑娘站在明德门边,目送完吐蕃使节团离开后,依旧等在城门口。不过,她们今日总算没有再换些奇奇怪怪的衣服。
看着李秉和魏泽的马车经过,两人依旧不为所动。眼瞧着李秉的马车之后,一个骑马的白面清秀小哥,身穿黑色劲装武服进了城门,两人忽然变得激动,连忙迎上去。
“小姐!”穿青裙的瘦姑娘先打了招呼,当下觉得失言,连忙道:“哦,不。公子,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快跟我来吧。”
红裙子的丰腴姑娘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缰绳
,扶白面小哥下马。
三人走街串巷,终于在嘉惠坊投了客栈。
刚刚进了客房门,两个丫头忽然变得极其兴奋,和那个清瘦公子拥抱在一起:“小姐!小姐!我们可想死你了!你信上说让我们说你要赶来,让我们在长安等你,我们就数着天数等啊等,可算见着你了。”
红裙胖丫头,拉着清瘦公子的衣服,转了圈瞅了瞅:”小姐你这身打扮真好,又靓丽,又有气度。小姐的易妆术越发纯熟了。”
清瘦公子拆了头上的发簪,摇了摇头,露出齐腰的飘逸长发:“红豆、青豆。这段时间,你们怎么样。吃得好,睡得好吗?”
青豆见着旧主,激动地满眼都是泪:“都好,都好。只是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在小姐身边。小姐没人照顾,一切还好吗?”
“我都好!”清瘦姑娘和红豆、青豆手抓着手,又问:“这几天你们有没有被昭宗宗主发觉?有什么发现吗?”
“肯定没有,我的易妆术得了小姐亲传,每天都是一副新面孔,时男时女,时高时矮,时幼时老,他才发觉不了。不过他在长安的时间,每天都去西明寺抄经。从没有见他把那本《七十二天上天印》的帛书拿出来过,我们也不知道那本书究竟在不在他身上。小姐,对不起啊。没办好事情。”
“这也不怪你们。本来也只是猜测,而且昭宗宗主武功又高,你们没有被发现,已经很厉害了。他的事情先放一边,我这次来长安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办。”
说话间,这清瘦姑娘开始脱去武服,两个丫头也伺候着开始换装。
“收到你们的传书,知道西明寺的藏经塔下面
有古怪,我就赶来了。我猜这跟《三相经》或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