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单传九门:
扼云、飞烟、不知梦;
相思、太吾、斩红尘;
螟蛉赤焰、雕雪鎏虹;
玉杖渡来生。
记得糜叔叔曾经和父王提起过,那一把‘渡来生’的杖,就是黑玉做的。恐怕就是眼前这一把!单传九门之首!”
“哇!这么厉害吗?”安子听李秉说起,也伸手去拿那玉杖,可刚拿下,又放了回去:“好重!拿都拿不起来,这门兵器要怎么用?”
李秉帮安子把这玉杖放回原位:“单传九门的兵器,全部都是从一品以上,而且都在‘匠仙榜’上。比我的‘韬剑’还好不少。这把‘渡来生’的玉杖
,是正一品的兵刃。更是奇兵榜上的前十!”
“哇!”安子吃惊的连声音都变的尖锐起来:“正一品?!不过,想来也是,这么大一块黑玉,光是原料就不好找。”
他仔细打量着钵盂和禅杖,露出垂涎目光,舔舔嘴唇,指着屋里一干东西:“那还等什么,还有这些秘籍什么的,估计都很值钱…要不?我们把这里搬空?”
“搬空?”;李秉笑笑,又道:“住持既然把位置说给我们听,一会出去的时候,指定还要再碰上呢!老老实实拿药就好。”说完,已经开始在那个柜子地上开始找芣苡需要的丹药了。
“哈哈哈…我就是开玩笑说说。”安子看着这么些好东西,连连摇头,又瞥见看着身前那红布。
“你说这红布下面是个什么宝贝?”说完,他就伸手去揭。
随手一拽,红布掉在地上,安子被眼前的东西
吓了一跳,浑身抽搐一下,猛的后退,连烛台也打翻在地上,
“呀!”李秉听这动静回身,也被那红布下面的东西吓了冷颤。定了定神,才捡起烛台,凑上去看。
红布之下,居然是一位高僧坐化后的枯骨。
他双眼凹陷,面容扭曲;皮肤发黄,全身肌骨已经风干了;他盘腿坐下,双手立于膝上,左手上有一串佛珠,也是黑玉制成。
而他的袈裟,亦与别的僧侣不同。
一般寺庙的袈裟,品级由上至下依次是:紫红、褐红、正红、深棕、土黄。如有皇家御赐,还可以用正黄。不过这个人的袈裟却是正黑底色,亮银条纹。
李秉倒是觉得这个僧袍挺好看的,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辽阔感觉。亦正亦邪,多了几分神秘。
安子连忙把那红布给高僧盖上,又到身前行礼
:“高僧安息,无意打扰。还请不要怪罪啊!”
普通百姓对神明的敬畏,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等会!”就在安子盖上红布的最后一刹那,李秉似乎瞧见了点东西。
他重新揭开红布,拿着烛台凑近那枯骨的脖子部位:“你看这里。”
一共四个黑点,两两一对。
“好像是什么暗器留下的痕迹。”
安子看李秉摸着这高僧的脖子探伤,连道:“快盖上吧。人们都说,庙里的东西不要随便碰。特别是这个,有灵性的!”
李秉倒是不怕,不过这些东西跟他也无关,懒得理会,拿了丹药才是正事。
他将红布重新盖好,喃喃自语道:
“好奇怪,高僧坐化,都是存在寺庙里的舍利塔里面,每人一座。特别是西明寺这样的三百年的老
刹,舍利塔更有几十个之多。为什么偏偏将他的尸骨,留在藏经楼底?”
“秉儿哥,不然我们先出去吧,这里有点渗人。”安子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恐怖的枯骨面容,连忙在架子上翻找起来。
李秉也不再想这事,过去帮忙。一百来瓶不同的药,有大有小,每一瓶都用红纸做了签。
他从怀里掏出三张纸,每张纸上都写了一味药:“四疏丸”“来溪散”“鱼骨玉髓丹”。
不多会,两人就把丹药找全。李秉照着芣苡的吩咐,每样取了三颗,用对应的纸包好,叠成一个菱角形状。
他把丹药揣在怀中,和安子将一干药瓶全部摆回原位,正要转身走,忽然瞧着一个人影从楼上下来,靠在门廊边,堵在门口,一副狂浪的嘴脸。
“好哇!堂堂唐朝世子,居然在皇家寺庙里偷东西!”
“我当是谁,原来是吐蕃皇子驾到。”李秉原本还以为行窃被别的和尚撞见,不过见来人吐蕃小喇嘛,他也笑了出来:“你也说了,这是皇家寺庙。自己家的东西,我拿,能算偷吗?”
格桑玉扎一副把玩样子:“要不然我喊主持来看看,算不算偷啊!”说完一腿横档在门口,踩在另一侧墙壁上,明显不像放李秉过去。
这事虽有住持暗中授意,李秉也明白这终归是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讲的。
他将丹药往怀里更深处放了放,一手撸起袖子:“那你想怎样?”
格桑看到他的动作,心中更是满意,脚下一动,伸手就来抢:“我想替住持检查检查!”
瞧着五指抓来,李秉一手伸到安子身前,将他拨到自己身后,一掌和格桑对上。
“啪!”
两人各退一步,都到了墙根。这么窄小的地方
,当真不好施展。
“小半年不见,你进步不小!”
“你也不差!”
格桑堵在门前,对李秉的真气之充沛,略微心惊,只是半年时间,已经几乎要和自己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