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也撕下一个翅膀,直接塞到嘴里,抓
着翅尖轻轻往外一拉,整个翅膀只剩个骨架。“嗯!半年不吃,像是比原来更香了。”
他吮一口手指,意犹未尽对两人说道:“魏泽,你和我新结拜的兄弟安庆方,你俩到底谁大?”
安子对这些达官显贵,天生有点畏惧,似乎有点拘束,那鸡腿拿在手里,只是咬了一小口,尝了味道。倒是魏泽大大咧咧的很:“老大的结拜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我今年十四,四月生的,庆方兄弟呢?”
安庆方放下鸡腿:“你也跟秉儿哥一样叫我安子吧,我也十四,十月生的。”
魏泽听这话倒是高兴,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身子一震:“哈哈哈哈,总算有个比我小的入伙了,我这下升格成四哥了,哈哈,那我以后管你叫五弟!”
安子还是有点怕生,只是陪着笑了两声,却听李秉问道:“临渊和学文怎么还没来?”
魏泽闻言傻笑一声:“嗨!别提了,这几天我
都快闷出鸟了。‘学文’那厮,娶了一房媳妇,在城外买了宅子养着,这几天正在兴头上呢,连我也不搭理,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叫他了。二哥那惫懒性子,本来肯定在非派吟诗逗鸟的,结果两个月前,被他家老头子赶去洛阳历练了。”
“哦?他不是说要到十八,才开始管非派的事吗?”李秉拿着鸭脖,唆溜一口,又朝着楼下喊道:“老板,再来两只!”
魏泽日日山珍海味的吃着,本来对这些东西已经提不去兴趣。看着李秉三人吃的那么香,也撕下一条肉,刚咬了一口,还是觉得平淡无奇,又放回盘子,回话道:
“你也知道,二哥天生聪明之极,恐怕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就算人懒一些,他家老头子觉得他还是能把非派的掌门位置坐稳的,当个守成之君,绝无问题,所以以前才答应他十八岁以前,由得二哥胡闹。”
说着,他忽然凑近桌子,压低声音,像是在将一间诡秘事情般:“可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就让他家老头子有点慌神了。不敢再放任二哥到处玩,下了死命令让二哥去洛阳堂口历练…你们猜猜是什么事!”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李秉该问便问,手里的鸭子可是一刻也没停下。
“法家有一派,叫蜀风商会,大哥你知道的吧!澜儿姐姐是非派的人,也肯定知道了。”李秉和安子闻言一笑,这商会的名头原来不知道,现在也不得不知道了。
又听魏泽继续讲:“原本蜀风商会的会长姜承乾的儿子‘姜尚意’资资平庸。二哥他家老头子是瞧不上的。曾经说,就算二哥算再懒,以他非凡的天资,让姜尚意十年,他蜀风商会也追不上。
可是三个月前,姜承乾被刺杀,他弟弟姜继坤接手蜀风商会。这蜀风商会未来接班人的位置,就落
到了他儿子姜崇景的身上!”
魏泽讲到关键处,手指在桌上敲了瞧:“这下就糟糕了。那个姜崇景我是没见过,但是听我爹说,这人他见过一次,天资不凡,又勤勉肯学,是人中龙,文采武功,都是上等。你想,这事一出,非派的老头子哪还能坐得住,生怕蜀风商会在这小子手上发扬光大,夺了长安非派‘法家第一’的名头。”
盈澜儿听着魏泽在背后议论“姜崇景”的贤名,心里个更加高兴,脸上的笑容已经拘不住,不知怎么的,居然在心里生出一点得意来。
“啊!原来是这样。”李秉放下手里吃食,低叹一声。
这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蜀中出事,不仅国事大变,现在连自己身边的结拜兄弟,也受其影响,不得不说,冥冥之中,真有定数。
“哎,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魏泽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来递给李秉:“秉子哥,你看这是啥!
”
只见那玉佩通体莹白,镂空九环,环环之间雕着各形各态的龙凤。且不说整块玉质地均一,通透水润,是难得的上品。单看这雕工,掌心大小的玉佩上,足足雕刻了九龙九凤,形态均不相同。这雕工精湛,不仅连鳞片和羽毛的条纹都清晰可见,更是遵循玉石原本的纹路,将那几乎难以察觉的深浅差异都埋入雕刻之中,神形更加契合。
“哇!”安子学妙手空空时间不短,自然是知道怎么辨别东西好坏的。他一眼便认出这是玉绝非凡品,不禁惊叹一声。
“嘿嘿,五弟也能看出这是好东西了吧?”魏泽笑着把这块玉佩递到李秉手里。
李秉把玉佩把玩半天,思索一刻,才回想起来:“诶,这不是被陈家买走那块玉么?怎么到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