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好喝倒是好喝,就是有些圆润的白米会滑过嘴角,调皮的裸露出来。
我想着应该是他不大会喂人喝粥吧,也就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却是连石大石二也比不过呢。
好看的眼睛凑过来,看着我的嘴角。
盯了好一会,才把指尖的手巾轻轻的拂过唇边,就像在细细擦拭心爱的瓷器。
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幅度的去擦拭着。
好看的眼睛目光依旧没有从我脸上移去。
这人,莫不然还是在想着怎么折磨我吧。
要不是动不了,此番我定然是打了好几个喷嚏的。
眼前这个小八哥动也动不了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受用,起码是一副人人摆动的样子。
二十八在细细帮她擦拭的时候,喂食白粥时,心下却是愉悦起来。
起码屋子里小八哥往常活跃跳动的时候皆是艰难的如此安静模样,真想让她一直都是此番模样,故而他也可欢喜多上几日。
待喂完粥后,妤枳才撇见窗外原来已经是夜色渐渐降临了,这十味散的劲原来这么大,竟然让我昏迷了这么久。
一身布衣的二十八宛若在照顾一个残障的妻子,不离不弃的光辉形象一下子就树立起来了。
二十八起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大概是在收拾着锅碗瓢盆之类的吧。
破旧的纸糊小窗,还是会有几条裂缝,夜风穿透过然后袭直扑面袭来,无奈动不了,暮色混着秋意独带的冷冽的风一阵又一阵的顺着颈间触及肌肤。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进来。
我已然被这寒风吹上了整整半个时辰了,就算身体也是颤栗不止的。
院子外就是一片树林,飞禽走兽偶尔还是会在门口叫嚣上好几声,我自小长于山间,自是不大怕这些鸟兽。
可是,现下我动也动不了,心里还是有几分俱意,可不太想着刚刚摆脱了我生命的续命,如今续到一半就被鸟兽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