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完,柳扶烟就冷哼一声,又道
“妤枳姑娘晚上去找世子做什么?”
好呀,好歹她也是个顶顶识趣的人儿,既然不好揭穿身份,自然也是顺些那唯唯诺诺小孤女的话语递个梯子。
“妤枳只是问问舅父一家的下落。”
这儿才说完,那儿就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眸子里带着些怒气。
“我可是告诉姑娘,如果有事,可来找我,为何要去劳烦世子。”
说到后面越发突显她的怒气,便也不愿再装那高傲冷漠的样子,眉眼凌厉的恨不得把妤枳大卸八块。
眼看着柳扶烟的越来越近,岩雀连忙走上前打了圆场。
“柳姑娘,妤枳姑娘是有些担心舅父有些心急了,今天早上还在想着回来去找找姑娘您,帮她出出主意。可巧去那宅子那,整个巷子都没有人住了,才急了。不是有意扰了世子的,姑娘您消消气。”
这岩雀说罢,就想伸手去扶柳扶烟坐在身后的绣墩上,柳扶烟一甩袖,大步朝前走,眼看着像是要动手打她的样子。
没想到只是再狠狠的瞪了下就走了,只留有身后茶几下的绣花流苏在空气中游荡。
那元沥是她的谁?这个王府似乎越来越有些待下去的意思。
岩雀看瞧着柳扶烟走了,才小声的呼一口气,到妤枳身旁问道
“姑娘可还好,没有受到惊吓吧。”
收回意味深长投向柳扶烟的背影的目光,才慢悠悠回答
“没,没事。”
岩雀看妤枳少话,只低头苦笑了下,才说。
“姑娘不要太在意了,柳姑娘并不坏的,只是有些太在乎世子了。”
岩雀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门边,眉眼带了些许的故往,小声呢喃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意识到自己多说了,急忙行礼说去拿些茶水来压压惊,只急忙退下去。
王府的人都口风甚严,很少说起什么,治理严苛,或是发生过什么,知道的人全部都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死人。
我只知原黎告诉我说,若是有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就把那些人都杀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这世上的事果然皆是相通的。
这岩雀上了茶,服侍就寝后便退出去了。
待夜慢慢静下来,妤枳早已换上夜行衣,出现在白日所到的黑宅之处。
虽是已死之人的住宅,可未何死在府中,整条街都觉得空空旷旷,恰如岩雀白日所说的“阴森”。
皇城中的官吏倒是对自己家的防护做的紧,这黑宅的墙比起王府的围墙来说有过之无不及。
在儿时幸好被辅城追着满山遍野,原黎告诉我只要好好的练轻功就可逃离辅城,那时为了躲辅城可是把轻功的刻苦。小小黑宅实在是不足挂齿。
黑宅的护卫轮班换岗,一队一队的看得出是皇城中的精兵,躲避间还是随意进了一间屋子。
刚反手把窗子关上,一道剑光就闪在眼前,冰凉的剑刃抵在脖子上。
未关紧的缝隙透过的月色照在剑刃上,心下一沉打了激灵,不敢多动一步,还未有什么反应,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子声音。
“想死。”
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威胁,只是一个陈述句。
“没,没有。”
男子的声音确实听起来耳熟,我飞快在脑海中回想是在何处见过且要杀了我的人。
“你,为什么来此。”
身后又问道,声音听着却是又近了一分,手里的剑却丝毫未动。
“我.....我舅父住在这附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想看看跟这个黑宅有什么关系。”
脖子上瞬间冰凉触及,一丝温热顺着脖子划过,耳边却又道
“莫说狂话。”
那剑刃必然是又离脖子近了一分。
“我是东海的人,我想知道凤凰蛊在哪里。公子应该知道,杀了楚悬阁二十八的人就可以得到皇族赏赐的凤凰蛊,可是东海的凤凰蛊当初被皇族以和亲的名义骗到了皇城。我要知道凤凰蛊现在在哪里,才来到这宅子中。”
她知身后的人迟疑她说辞,便想再道
“公子,不必担心,我不会打扰公子,此时若我死在这宅子里,可不是坏了公子的大事。”
片刻后,脖子上的剑已然离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才看见那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