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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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忽然身体抱恙,由皇后代理朝政,令群臣颇有些傻眼,他们有的在反省自己最近家中有没有出什么事,至于让皇帝这般抱恙钓鱼,有的则是在猜,皇帝是不是被叶浮光用什么手段给迷住了,以至于这般至高权柄也放了出去。
前朝风起云涌,宫中也有些暗流涌动。
沈昭松开了手里的弓弦。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
长箭穿过了被悬挂在远处的一枚铜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稳稳扎在草垛的靶心上。
她听见附近很轻的嗤笑声,“真能装。,哦不过这样一来,你就要和那些野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是不是?”
“沈昭,你到底在狂什么啊?你也不想想,你在宫中待这么多年,陛下也没有将你封为太子,而是迎我们入宫,这代表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完全错过了机会,你只是一枚弃子,就像雍亲王抛弃了你,陛下也从未对你报以希望——”
……
湖里那宫人出于求生欲使劲往上游,因为大皇女没有松开手。
然而上来之后趴在岸边呕了几口水,让嗡嗡的耳朵清醒之后,听见一些只言片语,她绝望地回头去看湖面,想着现在再跳下去一次还来不来得及?
还在犹豫之间,她听见了很清脆的一声“啪”。
是巴掌扇在肉上的声音。
沈昭的手还维持在扬起来的动静,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口出狂言的皇弟,“去长春宫为你方才那番话,给皇后娘娘道歉。”
被她扇了一巴掌的人震惊地捂着脸,“你敢打我?”
“你再废话一句,我还能再给你表演一次。”
“啪啪啪——”
奇怪的掌声从不远处响起。
气氛僵持的皇子皇女们转头看去,见到不知何时走到附近、正在柳树下看着他们的许乐遥,对方身上那件授课时的银色君子兰衣袍还未来得及换下。
“诸位殿下齐聚此处,而非上书房膳房,莫非……是想在此处野炊?”
“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知可否厚颜加入啊?”
许乐遥拱着手,笑眯眯地问。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除了沈昭之外的人都在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谁都知道这位是皇后派系的朝臣,不敢确定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唯有沈昭面色不改,放下手,敛了敛衣袍,规矩行礼道,“许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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