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一只狐狸,抱着它睡觉可暖和了,哦你今日还没见过它,罢了,那就等明日,若是晚上睡不好,你就来正殿找我,嗯?”
“谢、多谢母后挂念。”
叶浮光走之前本来想摸
摸她脑袋,后来还是只帮她按了按被子,无奈地道,“我要是早知道过来会吓到你,就不来了,这下好了,惹得你倒比先前还客气万分,指不定你原本能睡好,倒让我一吓,届时整宿失眠,明日顶着俩大黑眼圈起来。”
莫名其妙的,沈昭笑了下,本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她原本就不是很害怕叶浮光,会让她有些发怵的,还是身为帝王的那一位,即便无意展露,站立在日光下的身姿也如一柄钢刀,叫人不敢直视。
她很小声地说:“……可以来。”
叶浮光没有错过这句话,晃了晃手里的话本子,“还是等你明日听过我的故事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要请我吧。”
……
待她回到正殿时,沈惊澜只着一件里衣,发冠、靴子都已经脱了,在烛光明亮的寝具上,翻着一本书。
瞥见她的动静,淡淡抬眸,狭长的眼尾那点浅浅不可见的粉让那张冷傲的侧脸变得极具蛊惑:“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浮光动了动鼻子,“咦,谁把膳房的醋坛子搬进来了?”
“兴许是醋坛子长腿,自己跑进来了。”
皇帝陛下的冷笑话把小狗逗笑了。
于是叶浮光随意将手里的话本一丢,笑吟吟地跑过去扑到她身上,“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喝醋了?让我闻闻这只醋坛子够不够酸——”
沈惊澜单手把凑过来试图用美□□惑自己的人按住。
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想起来,我也没听你讲过什么睡前故事,不如先替昭昭把把关?”
“小孩子听的故事你也想听?”被她按进被窝里的小狗面朝下,声音从绸被里冒出来,脑袋上用漂亮的红木梳子临时挽的髻也乱了,让那凌乱的黑发落在她的脖颈间,极致的色彩在朦胧摇曳的烛火里,更显雪色肌肤如凝脂般动人。
沈惊澜一手按着她的脖颈,另一手替她将自己先前随手挽的梳子取下来。
她漫不经心地答,“那就讲点大人的故事。”
“什么大人的故事?”
小狗装傻。
等发松开,抬起微微红的面颊,故意不懂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