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偶然听得身边人提起过这件事,大概知道叶渔歌现在和母亲是表面亲情,除了将自己的俸禄拿回家,年节时在外头见礼、让她院里的丫鬟记得添东西之外,其他时候两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毕竟过年是大团圆的时候,之前她忙着后宫的人员事务,惦记沈惊澜的登基大典,还有
她们俩的婚事,难免疏忽,这会儿叶浮光闲下来,便对叶渔歌过年的事情有些上心。沈景明自己的名字里带景,谥号也是景。
如今有这般下场,再配这结局——在沈惊澜眼中,不失为一种讽刺。
然而她如何想,群臣不得而知,现在在家宴上的臣子们,也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这帝后实在有些太亲密,帝王私库,也可让皇后来去自如。
再者,许家就这么得势吗?
他们神色很复杂。
吃了个五分饱、总算有余力去注意这一桌眉眼官司的叶浮光在点头的边缘忽地顿住,“……啊?”
倒是沈惊澜仍旧自如,“倒不是让你为挑礼物殚精竭虑,只是想着那里头有些新鲜玩意,你若有喜欢的,就让郁青搬出来,就当……朕送你的年礼。”
叶浮光:“?”
她想问沈惊澜不是已经在初一的大早让人送了自己好几l箱金子当红包吗?
雍国公摸了摸自己手腕上年前相国寺那边送来给他祈福开光的蓝玉珠串,转了几l圈,倏然看向叶渔歌。
叶渔歌接收到他的目光,思索片刻,转头与跟在自己身边的宫人说了句什么,那宫人便小心地从她这边退开。
不一会儿,为叶浮光布菜的如意就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她偏了下脑袋,发髻里漂亮的步摇晃了晃,看了眼叶渔歌,又看沈惊澜。
沈惊澜对她很轻地颔首。
她便行礼,退席。
过了会儿,叶渔歌也借故,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