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风之精来了。
挽兮瞄了鄢列一眼,看到他眼神里的紧张,不由悄悄地笑了。
见挽兮不说话,只拿一双明亮的眼睛不住地瞟着鄢列,风之精有些酸道:“你们两个,刚才不会一直在偷偷地你侬我侬吧?”
鄢列没有理它,只端正了自己的神色,努力装出一副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知道他拘谨,挽兮也不想在这时候令他更不自在,主动吸引走了风之精的注意力道:“没有,我也是刚刚才找到了他,正给他查看伤势呢。”
“这小子怎么样了?”风之精飘上来道。
“不太好。”说回这件事,挽兮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一时半会儿恐怕是离不开这里了。”
“那可怎么办?”风之精忧心忡忡道,“这外头还有一群死尸在虎视眈眈呢,而且这片花海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令它们畏惧的东西。”在它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无妨。”鄢列淡淡开口,“它们畏惧的应该是我。”
挽兮和风之精齐齐吃了一惊。
“你忘了我身负能震慑邪物的血脉?”鄢列看着挽兮,声音温和。
“那些活过来的尸体,究竟是什么?”挽兮从未见过那样的东西,不过它们会被鄢列震慑,那就说明它们确实是邪物之流了。
“那是上古时期,某一个凶蛮之族的巫术,能使死人复活,再度成为战场上的力量。”鄢列解释道,“这些死而复生的人,昼伏夜出,没有思考能力,只会盲目追击具有生气的活物。”
“怪不得我一出现,它们就对我穷追不舍。”挽兮站了起来,原地踱了几步,远眺这片花海的边界。
“你脚上......”鄢列眸光忽地变了变。
挽兮这才想起来自己脚踝,还挂着一只死人青白的断手,只是前头一路奔跑,后来就忘记了。
无奈那只断手抓得太紧,她的双手又受了伤,做不来“掰下”这样精细且需要花大力气的活儿。
鄢列看了看那只手,忽然划破指尖,取出了一滴血滴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