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之下,他向身后努力把自己变成隐形人的总管公公道:
“传密旨!哪位皇子能够取到帝药,朕便封他为太子!”
总算他还有些理智,只把密旨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这件事始终上不得台面,只能暗中进行,否则儿子亲自盗了老子的墓,让史官,让天下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叱骂他呢!
宁溪怒气冲冲地回到了王府,宁叔还没上前来问一句,便已经狠狠一拳砸到了墙上。
“父皇太过分了!”
从未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火,宁叔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后头跟进来的挽兮。
挽兮只朝他摇了摇头。
宁叔也只好闭嘴,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看着。
自己发泄了一通,宁溪的情绪才稍稍好转了些,红着眼看向身边的宁叔和挽兮,歉然道:“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宁叔赶紧问道,“你们今天不是去向皇上邀功的么?按理来说呈上了碧髓,皇上应该很高兴地嘉奖你们才对啊。”
“父皇他为了得到帝药,居然把心思动到先帝陵寝上了!”宁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
听完以后宁叔也震惊了。
“皇上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啊!”此事着实太过匪夷所思,宁叔都顾不上对皇帝的敬畏了。
“不过现在你拒绝了你爹,他应该会收回这个念头吧?”见宁溪他们这样,挽兮犹豫了下,还是踌躇着开口,试图宽慰他。
她与宁溪、宁叔都不同,没有对皇权敬重的观念,也不受这些人世的伦理教条束缚,因而对于这件事虽然也感到惊讶,但却没有到震惊的地步。
宁溪从胸腔里缓缓吐了口气,一字一句,“不,他不会。”
知父莫若子,不过隔了几天功夫,奕王府便收到了那道密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