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想要生下来就得先办准生证,准生证是凭结婚证去领,这件事绕来绕去又回来原点。
刘父把一包烟抽完,扔了一地的烟头,当最后一根烟抽完他站起来道:“生,孩子一定要生,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刘父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又能想什么办法,他揣上两包烟去找厂里领导,一番威逼求情后总算让让厂领导同意开个证明,证明当年的登记年龄有误,现在要更证过来。
厂领导被刘父这样的老实人威胁自然不高兴,可有把柄在刘父手里,也只能给他一点小教训就算了。
刘父被教训也没放心上,他把刘有德的年龄改大了,拿着新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马上就可以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刘有德没想到峰回路转还可以这样操作,他趁热打铁马上拉着王娅去领证。他们的假期只有半个月,只剩下两三天的时间,还要留出一天时间在路上。
刘有德和王娅从民政局出来,跟着又去办准生证,还有以前的流动人口婚育证明也得作废重办,办完事又要排队买返程的火车票。王娅还能得到机会休息,刘有德却是专门跑腿,一直忙到上火车。
刘父和刘母也没有多少伤感和不舍,家里还有大儿子和女儿,小儿子又不是一去不回,他们连送一送都没有。
刘父和平常一样出门上班,刘母做饭时多煮了几个鸡蛋,又买了几个水果让他们带着路上吃。
刘有德点头表示一定会照顾好王娅,让家里不用担心。
刘母确实有很多担心,刘有德和王娅年纪小不说,身边又没有老人照顾,但是她也没法开口说跟着他们去照顾王娅,甚至连孩子出生后谁带的话题都不敢提。
刘母不止一个儿子,女儿还在学校上学,家里每个月开支并不算少,大儿子结婚还要存一些彩礼钱,她对刘有德的事是有心无力。
刘有德也没指望过父母帮忙,他都想好等王娅回去就辞职,他去找一份工资高的工作,再找个兼职,一人打两份工养孩子肯定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