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停下进食的动作,一脸不情愿看向她,道:“边境?五哥可说过不能进入边境城内。”
慕云栖沉下来脸来,道:“若你不愿跑这一趟,我就只得自己前去。”
“不可。”他将碗筷重重放在桌上,脸上变得沉重,道:“五哥说过,绝不能让你涉险。”
“如今我武功尽失,进入城内若被发现,恐难以脱身。为今之计,只得你替我去一趟,我在这客栈等你。”慕云栖小声说道,看着他的眉头紧皱。
庆王听明白后,整个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极为的不乐意,他撇嘴道:“去城内做什么?”
“替我送一封信。”
“送给谁?”
慕云栖想了想,道:“此人在我三哥身边,名唤一容,你到了城内找到三哥的住处,就很容易找到他了。”
庆王深吸一口气,道:“你言下之意,我还要在城中打探?还要去靠近慕云澈?”
慕云栖站起身来,看向了屋子的角落。
白容说过他在边境多年,城中的地形想来他应该熟悉。可顾寒墨不认得他,该如何让他顺利找到白容。
她在房内来回走动,想了半刻忽地双眼一亮,道:“你到了城中打探到我三哥的住处,然后在他附近放上一盏灯笼,你隐身在四周等人前来,若来者是一名相貌温润的男子,就定是一容不疑。”
她快步从房内翻出宣纸,蜡烛。
“你要什么?”庆王见她四处翻找,不解她究竟要找什么。
慕云栖将宣纸放入桌上,对他道:“我要木竹,油纸。”
“我立马替你寻来。”说完他便开门而出,如一阵风般轻快。
慕云栖找出笔墨,在宣纸上画上了一幅画。
其实画上并无特别,不过是很寻常的山水画,并且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山水画,但白容一看到此画,便会知晓乃自己所绘。
因为她小时候学绘画的时候,手底的墨渍总会沾染到纸上,她习惯将染上的墨水旁再添上几笔,将它变成属于自己别具风格的画。
很快庆王便拎着一篮竹木与纸进了屋子,他一脸困惑看着慕云栖蹲在地上倒腾。
“拿过来吧。”
不多时,她将一盏灯笼放在地上,再将蜡烛镶嵌在灯笼低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