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走上前去,看着冰石上的慕云栖,道:“眼下她已中毒,若毒素流入全身血脉,吟洛之毒便无解了。”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男子,面上流露担忧。
宫桓侧首看向他,蹙眉问道:“你所言何意?”
“眼下唯有将她之血放出,这个月的月圆之日融进吟洛体内,待寻出解药解了她的毒,再以她之血去救吟洛。”宫然此刻说的肯定,从他听说慕云栖所中之毒时,便已派人知会吟洛往边境赶来。
“她今日已失血过多,若再放血出来,恐怕根本等不到解药。”宫桓不忍说道。
“二哥,若等到她毒素深入又无药可救时,吟洛的毒就再也无解了,若现下将她血放出,或还可缓一缓吟洛之毒。”宫然急色道,抽出脚踝的匕首,摊放在宫桓面前。
宫桓看着匕首,心头沉思,当年母后被白繁夕以血为引种下奇毒,那年吟洛出生,母后难产而逝,从那以后娘胎里的毒素每逢月圆时便折磨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回想起母后生前与吟洛月圆夜所受之痛,他心间的柔软慢慢退去,看向冰石上女子的目光也渐渐多了几分寒意。
见他接过匕首,宫然立马跑出冰室,片刻后,他手里拿着器皿走进来。
“二哥?”他见宫桓手拿着匕首神色游离,目光涣散。
宫桓收回思绪,心间溢起钝痛,看向慕云栖苍白的面色微微疼惜。
此刻宫然不禁有些不解,明明二哥自小最宠爱的便是吟洛,每次吟洛毒发的时候他恨不得替她去承受。
当初刚收到消息知晓白繁夕之女还活在世上时,那时候二哥是那般迫切地想要将她擒走为吟洛解毒。
眼下若将她未染毒素的血放出,或许她会因失血而亡,但吟洛便可撑上一些时日。
待慕云栖的毒素深入经脉,三日后如果还未能寻出解药,那么世上便再无人可救吟洛。
可二哥如今犹豫的神色告诉他,慕云栖在他心底是否已有所不同。
“二哥别忘了,她是白繁夕之女。”宫然声音有些冷,似乎刻意告知着他什么。
宫桓终是拿起匕首走向她,抬起她的手腕将她衣袖挠起,她手臂上的守宫砂直直落入他的眼里,他双目微眯,再次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