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羲有些无语。
不戒道:“其实,那曾经点拨我半日功夫,还传授我武学心得的高人……”不戒摸了摸吾羲怀中的刀:“正是使这把刀的人。”
“使这把刀的人?”吾羲心里一紧:“是谁?”
“那人很高大,面相威严,脸上有两道疤……功夫非常高。”
“是我爹!”吾羲又惊又喜:“我从未听说我爹有教别人功夫……”
不戒当下将三年前禹州西山之南,劫粮所见所闻,如何与对方交手,又是如何点播指引,又是如何传授心得,一一告知吾羲。“我受他大恩,如今得遇你,怕也是因缘结果,特地好让我回报师恩。”
吾羲见不戒所说时间、地方、事情都一一吻合,一时间又是觉得缘分奇妙,又觉得悲喜交加,吾羲感动道:“大哥……咱们既有如此的缘分!不如咱们效仿杏子林五英结义,你我以后结为异性兄弟,祸福同担共享,生死不离不弃!”
不戒道:“那有何不可!以后,我们便以兄弟相称!不过歃血为盟、宣告天地、叩拜九州这些步骤倒都可以免了。”
吾羲道:“咱们结义,在我心里算是个大事,总该正式庄重些才好。”
不戒道:“你心里真认我这个大哥,有没有那些俗礼,又有什么区别呢?”
吾羲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大哥!”
俩人正心情激荡时,忽然听到一声高亢的马鸣。
吾羲一听这声音,心下不安道:“我怎么听着,这是灵在叫呢……”
不戒和吾羲当下去找灵,却见灵抬了前蹄要踩一匹白马,却被那白马接连尥蹶子,踢在肚子上,灵的嘶鸣就是这么来的。
月惊鸿拿了赤练鞭当马鞭使,又羞又脑地驱赶灵。
吾羲挠挠头:“灵这是干什么呢?”
不戒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这是灵发情了,笑道:“都是春天惹的祸……”
月惊鸿扭头看到不戒:“不戒哥哥!你快来帮帮我呀!这不知道谁的马……这……太过分了!”
不戒咯咯直乐。
吾羲窘道:“这是我的马!”
月惊鸿道:“这……这马是你的?”
吾羲点头道:“是我的……它叫灵。”
月惊鸿又羞又怒:“我不管你的马叫什么!把他弄走!立刻!!马上!!!”
吾羲于是将手里的东西交付给不戒,忙过去扯灵的缰绳,谁知灵却异常亢奋,反抗也尤其激烈,一时间将马厩里的马都搅动的焦躁不安,纷纷暴躁起来。
不戒见吾羲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场面,将怀里的东西都搁在地上,忙翻身进去帮忙,等二人终于把灵从马厩里又拉又推地拽出来,浑身马臊味儿,一身的乱草碎屑。
不戒道:“我说你这马莫不是有什么毛病?人家那白马可是骟马,又不是母马。莫非帝京盛行男风,你这马也被传染了?”
吾羲窘道:“这……可能是灵没认清楚呢。”
不戒道:“回头把你的马也骟了吧,不然出门容易惹祸。”
吾羲道:“那可不行!我答应了长盈师兄给给他配马种的!”
月惊鸿听二人只顾讨论骟马的问题,便牵了自己的马要走。
吾羲见月惊鸿要走,忙凑过去道:“惊鸿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
月惊鸿点了点头,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