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西不禁笑道:“莫非姑娘是特意来瞻仰我师弟的容貌的?”
“萋萋见过任宗主。”戚萋萋朝任东西一揖:“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找他的。”
任东西笑道:“莫非我师弟欠了神农架的钱。”
戚萋萋道:“他倒是不欠神农架的钱,但是欠我的人情。”
“人情?”任东西意味深长道:“人情可是还不清的。”
戚萋萋笑道:“就是还不清才好!”又朝水临渊道:“为了下山,我特意花了很长时间,学了许多行走江湖的手段,才下山找你。”
水临渊道:“萋萋姑娘怎么知道我在帝京呢?”
戚萋萋道:“本来说直接去无为山,不想途经湘南碰见了你徒弟,说你人在帝京。”
“我徒弟?”
“就是那个吾羲啊!”
水临渊眉毛不由自主挑起来:“他怎么会在湘南?!”
戚萋萋道:“我也不知道。见到他时,他被魏王……绑的跟条鱼似的塞在麻袋里。”
水临渊的眉毛拧巴起来。任东西也不再说笑了。水临渊道:“怎么回事?那小子呢?现在哪里?”
戚萋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把他救了,他又非要折回去救另一个人男子,结果自己倒被抓。还是本姑娘牺牲自己救了他们俩。吾羲他没来找你吗?那可能是回无为山了吧……”
水临渊道:“我发现我真是低估这小子了……真是不死心的主儿呢!”忽然心中一顿:“那个穿紫袍的,是魏王?”
戚萋萋点点头:“我是后来知道,这人居然是个王爷,也是吃了一惊呢!”
任东西道:“魏王为什么会抓袭明?”
戚萋萋道:“袭明是谁?”
水临渊道:“就是吾羲那个死小子!”
戚萋萋恍然道:“我也问过,他不说。”
水临渊忽然想起那凛冽的草药味儿,而此时戚萋萋身上却没有那种味道。“比赛时听你说那魏王是你的病人,他得了什么病?”
戚萋萋道:“萧徵不让我绝对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本来医者为患者保密也是医德,不过,你若是愿意娶我呢,我就医德败坏一回,告诉你!”
任东西侧目斜视,猫着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
水临渊翻了个白眼:“那你可千万别告诉我!”
戚萋萋道:“几个意思?看不上本姑娘呢?”
水临渊继续翻白眼,不理她。
戚萋萋道:“在我还没有对别人动心之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任东西“噗”地笑出声。
水临渊也愣了:这么大胆轻狂的姑娘,除了长相,哪一点像三年前那个娇俏含羞的少女?“我看你该回神农架让戚药师诊断一下,有没有得失心疯才是正经。”
戚萋萋道:“你说的对!我爹也说了,这人呢,一旦动心动情,就容易发疯。”
水临渊叹了口气:“小姑娘,话不要乱说,否则等你长大了,回想起来会觉得丢人……”
戚萋萋不满道:“我不小了!我马上就二十岁了!再说了,我不是爱回忆的人,也不爱遥想来日方长,就喜欢眼下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