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羲吃了药,拉了萋萋出去。
“咦?你这就直接走了?不找那绑你的人算账吗?”
吾羲道:“他没我的马重要。我要先找了我的马再说,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它会跑哪里去了……”
这里是一家酒楼,看装饰还挺讲究。偌大的酒楼,都是同一着装侍应在忙活,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除了在二楼喝酒的赵公升。
赵公升正在惬意地喝小酒,见吾羲带着戚萋萋出来,刚入口的酒喷了出来,忙拔了剑去拦。
吾羲忙推开戚萋萋,双掌夹住赵公升刺过来的剑,错位用力,那剑便断成两截!
赵公升心下一惊,却还是弃了剑变作拳掌的招式打过来,袖中隐隐又烟雾逸出。
吾羲侧过身,他此时见赵公升故技重施,心里是真动了火气。
一手抓住对方臂膀,一拳打向他的下腹,此处气沉丹田,蓄养气海,是习武之人的紧要所在。
赵公升腹中一阵震荡,连仅剩的那一团真气也尽散了。
吾羲并不知赵公升心里的无限悲愤,单手攘开赵公升。
赵公升便顺着栏杆饭到楼下去,正巧砸中下面的一棵枝繁叶茂的招财树,又滚在地上,哀哀呻吟。
吾羲引着戚萋萋继续往楼下走,刚出门却被戚萋萋一拉躲入了暗处抱在一起。吾羲登时脸上火热,却隐约见萋萋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片刻后,戚萋萋往门里探了探头:“这人难不成是人贩子?绑了一个又一个?这是黑吃黑呢?还是狗咬狗?”
吾羲也顺着看过去。
身着银纹织锦绛紫绫罗袍的中年男人,气宇威严地进去了。
身后跟了四个玄衣劲装的男子,其中一人肩上扛了个锦衣玉带的年轻人。
紫色绫罗袍子的中年人看着躺在带上长唉短叹的赵公升直皱眉。“怎么回事?”
赵公升扶着腰站起来,躬在萧徵面前:“那丫头和小子一起逃了!”
吾羲看着玄衣人肩头耷拉的年轻人,猛地眨了眨眼。没错!那锦衣玉带的年轻人,分明就是是清晨着草鞋、穿葛衣,吃了豆花那个赊账小伙儿!
吾羲心下计较一翻,先引着戚萋萋离得远了,才道:“戚姐姐,你先走,日后有缘再见。我还要回去一趟。”
戚萋萋怪道:“哎……你回去要做什么呀?”
“方才他们掳走的人,我欠了他十五个钱,两包干粮、十个馒头。”吾羲一副决心已定的模样:“欠人恩情,总得还的。”
戚萋萋笑道:“欠债,还钱就是!欠债只有还钱才能销账,欠钱还命可讲不通。”
吾羲道:“这不是钱的事。人家并不指望我还钱,钱不多,但这份恩义却难得。”
戚萋萋道:“那四个黑衣人一看就是厉害角色,那个小伙子很厉害的,都被人扛着走了。你想救人,又有多少胜算呢?”
吾羲也是自知不敌,叹道:“戚姐姐,我知道自己是以卵击石。可是人情道义,求的是问心无愧,我去尝试了,尽力了,才能心安。”
戚萋萋再要劝,吾羲却已经飞奔而去,朝着刚刚脱身的酒楼去了,暗叹一声:“本事不大,逞英雄的口气却不小!”
吾羲收敛了声息,挨着酒楼一件件探过去。
在一间卧房里,听见赵公升诉苦:“卑职使了百般手段阻截他们,没成想那死丫头和那臭小子勾结起来,设计我,害我跌下了楼,两个人趁此机会逃走了。”
萧徵刚从明月楼回来,孤照影和惊鸿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赵公升天花乱坠的编排让他更加火大。“滚!”
赵公升见魏王动怒,唯唯诺诺退出房门。
不戒被捆成个蝉蛹,扔在地上,但不戒脸上笑嘻的,并不觉得窘:“王爷既然看不上那赵公升,为何还要带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