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摆了摆手,笑道:“都是长远师弟承让。”
那边长远道:“师兄既赢了,我以后便再也不动那马的心思了。”
若冲拱手谢过。吾羲疑道:“什么马?”
若冲道:“还不是你的灵,它到处撒欢儿乱跑,昨晚叫长远师弟给拘着了,恰被我看见,与他理论,他不服,才约了这一战。”
吾羲感激道:“谢谢师兄。”
若冲摆摆手道:“不谢,天冷,我也正好借此活动活动筋骨,暖和暖和。”
吾羲便问灵现在如何,两人说着说着便要走了,长生拉住他:“你去哪儿?说好了要陪我演练的!”
吾羲恍然,便和若冲道别。
长生问:“你怎么跟谁都熟?你们方才说的‘灵素’又是什么?”
“我的白马前段时间刚生了小马,我叫它‘灵’。”
“我说有时会见到山下,远远有一白一黑一大一小两匹马,那白马鞍配齐全,黑的四蹄踏雪,甚是机警,倒是好马。”长生见周围的人都散了,跨上擂台,站在太极阴眼中:“你上来,我们赶紧比划比划。”
吾羲当即上去:“怎么比划?”
“咱们先就学着那两位师兄的动作,走一遍,然后再换个位子再来一遍,如此练熟了之后,再用咱们自己的防守化解他们的攻招,用咱们自己的攻击攻克他们的防守。”
吾羲心想,这长生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这样一来,他既学了别人的,还产出了自己的。又想到若冲的招式总是攻守具备,道:“若冲师兄的招式攻守兼备,互相转化,只怕不好破。”
“所以咱们要重点研习若冲师兄的招式。”长生依样行了礼:“来吧!”
吾羲这边也依着长远的先后样式出招,吾羲的力量、速度、精准难以和长远相较,长生那边也难及若冲之灵便,只是吾羲又暗自心惊:半年前,长生还被自己摁在地上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半年之后,身手倒是比自己还精巧了!而且推掌出拳时,隐隐有绵续的后力。
“你、你功夫何时这么好了!”
“师兄承让了,还请师兄不要学着若冲师兄谦让,当尽全力才好!”
吾羲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上次被吾羲摁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又摁在水里来回呛了几回,自己却毫无反击的余力,一时心中暗自引为奇耻大辱,便暗下决心要好好习武,日后定要超过吾羲,方能一解心中郁卒。故此群罗武籍,勤练武术,见人比武便去观战学习,竟然进步飞快。
此次拉了吾羲过来,既是天寒无人相陪,也是为了试试这半年来的成效。一试之下,心里便欢喜起来,这半年前还耀武扬威的小子,此时竟有些招架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