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无为山为什么就凋弊了?”长白又问:“听掌门说,他们的师父咱们的师叔祖们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是怎么回事?咱们无为山这么厉害,怎么师叔祖们都那么惨?”
若朴点了点长白脑袋:“你入门晚,我入门也比你早不了几年,有些事该知道迟早会知道!”
长白转了转眼珠:“若朴师兄,你一向知无不言,这会儿遮遮掩掩的,是不是你也不知道?”
若朴笑了笑:“你想激我?你才入门几天,快把你那小心思收起来吧!”
长白凑过来还要再问,若朴道:“你还不下去?任师叔都走远了!”
长白道:“师兄不下去?”
若朴道:“我稍后还要去后山一趟。”
长白问:“师兄去后山做什么?可是去练功?”
若朴道:“不是。师父在后山交代了任务。”
长白问:“什么任务?可是掌门师叔偷偷传了你什么功法?”
若朴叹了口气:“哪有的事,你快走吧,任师叔叫你呢!”
门外果然听见任东西在唤长白。长白忙门外走,却不忘回头嘱咐若朴:“师兄去后山练功,日后带着我吧!将来师兄做了掌门,我也好沾光!”
若朴啼笑皆非:“浑说什么呢!”
水临渊下了山,便脱了鞋飞足而下,如同一只巨大的白蝴蝶在山间蹁跹起落。然后他对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很是不解:这里难道不该挂着一个小娃娃吗?
水临渊一跃而上,踩在树枝上,往下看:难道掉下去了?
裸足往前走了两步,忽的踩上一个冷滑绵软的物事,“蛇啊!”水临渊吓得一跃而起,落在其他树枝上,往回看,却见那蛇软哒哒地搭在那里,似乎是条死蛇。
树枝上隐隐有寒光闪动。
水临渊又跳了回去,那闪动的寒光竟是把匕首,将那三尺来长的花蛇死死钉在树枝上。“不偏不倚,刚好七寸。”水临渊拔了那匕首,那软趴趴的花蛇便滑了下去,往山下坠落。
手上的匕首极其精巧,玉制的小手柄,锋刃都是黑色,乃是上好的钨钢。
看了看黑黢黢的山下,丛林交叠,重重枝叶之下就是环了半边山的不善渊的水域,只不过那里是野水区域,寻常少有人去,也没有看管。“不会真的掉下去了吧?”
吾羲是真的掉下去了,不仅掉下去了,而且在掉下去之前,还飞出匕首直接将吐着信子的花莽钉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