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每日早晨不必起这么早来陪她。
她练晨功不用他陪练,可他每日早晨还是来了。没有哪个师父会如他这般,只要弟子在练功,就无时无刻守在弟子身边。他本不必如此辛苦。
她停下来,与他说了这事。他道:“我并未觉得辛苦。”
“那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不用时时刻刻都待在我这里。”
“时时刻刻?”谢扶光歪头,“并不是。至少你睡觉时,我没有与你待在一起。一日之中,我有许多时间都
未与你待在一起。前那是合理怀疑,合理推测,并不是在乱嚼舌根!你休要胡吣!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人品极差么!”
生怕他俩又打起来,卫风又单方面被揍,沈秀连忙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卫风哥,你赶紧回去吧!”
“我————”
沈秀皱眉。她一皱眉,卫风立刻偃旗息鼓。经过谢扶光时,他扬起下巴,“哼!”
发现谢扶光眉宇间的杀意,沈秀当机立断,一把拽住谢扶光,“继续教我练功吧!”
谢扶光指尖动了动,将掐死卫风的欲望压制下去。若不是顾忌沈秀,卫风早已被他打趴下。
她晃他的胳膊,“谢扶光?”
谢扶光:“好。”
至午间,沈秀带着一身汗,沐浴之后,换上干净衣裳去前厅用饭。
魏朝清见沈秀进了屋子,注意到她换了一身练功服。她换了一身新绿的罗衣,如水温柔。与自己的衣袍颜色如出一辙。
她与他穿了颜色一样的衣裳。
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开来,他道:“秀秀,快过来吃饭。”
沈秀向他投以一瞥。夫子貌似特别高兴?什么事这么高兴?她直接问了出来。
“吃饭当然高兴。”魏朝清笑了笑,把剥好的虾放到沈秀手边。
他坐在她边上,两人穿着颜色相同的衣裳,宛若是一对夫妻一般。
谢扶光看着他们,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氤氲的食物热气遮掩了他眸子里的阴翳。
吃过午食,谢扶光吩咐侍从,让侍从取来绿衣。
侍从:“主上,您没有绿色的衣裳。”
主上的衣裳都是红色的,哪里有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