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入睡,思维却止不住地活跃起来。月楼迦怎么样了?他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受伤的为何不是谢扶光,沈秀郁结
。
为了赶路,这几日谢扶光与沈秀几乎都在天上飞,不知过了几日,谢扶光停在一处山林里,歇下来休整。
沈秀接过谢扶光递过来的吃食,刚吃了两口,就听到一群狼嚎。紧接着,她就被谢扶光拉到了身后。
“嗷呜!嗷呜!”
谢扶光依言,手一挥,狼群摔倒在地。而后,重新爬起来后,狼群向谢扶光龇牙,嗷呜一声朝他奔来。
再次摔倒在地,狼群又嗷呜起来,如此三次之后,狼群终于识时务为俊杰,掉头就跑。
这边厢,沈秀见狼群跑了之后,立刻上前去瞧趴在地上的黑白团子。
黑白团子,约莫一岁左右的幼年熊猫,一只腿在流血。它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沈秀正要去看它的伤势,却被谢扶光拉开,“不怕它伤你?”
“它都这样了如何能伤我?它受伤了,我想给它止血,你有止血药吗?”
沈秀想,谢扶光一个杀手,经常行走江湖,身上应该会有些应急的药物。
“为何要救它。”谢扶光神色冷漠。
“为何不救,能救就救呗,而且,”沈秀顿了下,“它的同类,它的同胞救过我。”
“救过你?这种野兽,救过你?”
“是。”
“野兽会救人?”
“这事之后再说,你有没有药?有药先给我,让我处理一下它的伤。”
谢扶光取出药,沈秀去接。却不曾想,他闪开,避开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
谢扶光:“它是野兽,我来。”
闻言沈秀不假思索,立刻给他让位置。
谢扶光给熊猫幼崽处理伤口时,沈秀有些心疼地摸了一下熊猫幼崽,“它看起来才一岁多,这个年纪应该还没和母亲分开,也不知怎么落单了,竟被狼群盯上了。”
给熊猫幼崽处理好伤口,谢扶光起身,“走吧。”
“去哪儿?”
“赶路。”
“那它怎么办?”
“已经给它处理好伤口。”
“可它现在还没办法行走,它现在还很危险。”
谢扶光默然几息,“那就带上它。”
“带上它赶路?那怎么能行,它的家在这里,它的母亲也在这里,不能带它走。”
“那你要如何?”
“要不在这等等,看它的母亲能不能找到它。”
谢扶光没再说什么。沈秀见他妥协了,她松松气,坐下来观察熊猫幼崽。熊猫
怎么,你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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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谢扶光把剑收回去,“路上危险,赶完路再说。”
什么赶完路再说,分明是他后悔不该许诺她这样的大话。他又不是真的喜欢她,还真能让她拿剑伤他?
沈秀在心里冷哼,没再搭理他。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熊猫幼崽身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幼崽道:“小胖哒,你若是想报答我对你的恩情,等你长大后若是再遇见谢扶光,你就一口咬死他,一巴掌拍死他。”
她心里说的话,熊猫幼崽又听不到,于是她张口就用法语,对着幼崽将心里的话复述了一遍。
谢扶光:“你在说什么?”
“随便乱说。”
“你说的哪里的方言?”
“不是,胡乱说的。”
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熊猫妈妈,沈秀见天色暗下来了,她道:“要不我们去找找它的母亲?”
正准备出发去找熊猫妈妈时,熊猫幼崽忽然冲着一个方向叫了一声。沈秀顺着它叫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只肥壮的成年大熊猫朝他们走了过来。
熊猫幼崽嘤嘤叫着,向它成年大熊猫爬过去。
“应该是它的母亲。”沈秀端详了一下成年大熊猫,两只熊猫都有同样的小鸟眼和仓鼠脸,长得很像。
她拽住谢扶光,“快退开。”
他俩退开,熊猫妈妈走近幼崽,舔舔它的毛。幼崽嘤嘤地去喝奶。熊猫妈妈一口叼住它的后颈,带着它快步远离沈秀与谢扶光。
沈秀舒气,总算解决了熊猫幼崽的问题。
夜里入睡时,没有了熊猫幼崽安全的顾虑的沈秀,狠狠一拧谢扶光,“能不能别抱着我。”
“不能。”
沈秀食指和拇指揪着他的肉,用力一旋转,势必要痛死他。
“嗯……”谢扶光呻.吟了一下。
沈秀以为他是疼得呻.吟,于是再接再厉,加重力道揪他的肉。
微哑的轻.吟从他胸腔里逸出来时,沈秀才发现,他并不痛苦,反而很享受,很兴奋,很愉悦。
她想起之前她咬他肩膀,越痛他越高兴的事。变态,他真是个变态。
谢扶光侧过脸,“为何不继续?”他的脸上透着微微的潮红,眉眼间闪烁着病态的兴奋,似乎方才处在极乐之境。
“你不痛?你为什么会高兴?”
他凑近,嘴唇嫣红泛光,“因为这痛是你给我的,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