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摩珈问沈秀:“看清楚没有?”
她低声道:“你尽管这样折磨我,你这样折磨我也没用,因为不是我给你下的蛊毒邪术。”
月摩珈沉默,眸光似雪。
沈秀低首,她已经做好被他折磨的准备。她一定要忍过去,一定不要像方才那个假装醉酒的畜牲的一样,因为忍受不住痛苦向月摩珈求死。
无论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她都不会求死。她要活着,好好活
着。好好活着才有回到现代的机会。
月摩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低低埋着头,害怕又坚决。
良久,他只字未言,坐下闭目打坐。
沈秀见他没有要折磨她的意思,她坐回软塌。脑子里不停浮现出男人痛到扭曲的样子,她狠狠咬了一下手指,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画面。
不多久,天黑下来。暴雨还未停。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沈秀困意绵绵。屋里灯盏未灭,她借着灯影,去瞧排排打坐的月摩珈和那须罗。
他们像是在打坐,其实是在睡觉。练武的人,很多都会以打坐的姿势入睡。
沈秀转过脑袋,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摩珈掀开眼帘。他注视她许久,眸子里沁开冰雪,满目寒凉。
他一步一步走向沈秀,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
来到软塌前,他微微俯身,匕首刺向沈秀心口。
刀尖停在她心口上方,并未刺下去。他拿着匕首,久久不动。
在他身后,那须罗手上运着力,随时准备打碎月摩珈手里的匕首。
他知道阻止主人杀沈秀是背叛主人,但他不能让沈秀死。幸而主人没有把匕首真正刺下去。主人心软了。那须罗暗地里松气。
次日,月摩珈没再提让沈秀给他解蛊毒邪术的事。
到了晚上,月摩珈再次来到软塌前,匕首刺向沉睡中的沈秀。
又一次,匕首停在她心口上方,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他握着匕首,忽而听到沈秀低低的梦呓。
“我一定会活着,一定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