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须罗看了看她,嘀咕了一句话后什么也没再说。他给了她一张人.皮.面.具让她戴上。
沈秀戴上人.皮.面.具后,只有一双眼睛还像原来的她。她摸着面具,感到很是神奇。面具十分贴脸,似乎贴在脸上就不会掉下来了,这面具是怎么做出来的?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下一刻,她的嘴不受控制地张开,一颗不明物飞进她的嘴里,直接滑进了喉咙里。她惊恐,“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须罗:“三步颠。若你敢逃跑,只须跑出三步,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沈秀背脊发寒,“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那须罗置若罔闻,他闭目打坐。
她继续解释:“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是谁,我怎么可能对你们做那些事,而且我也不会下蛊什么的。”
他仍然置若罔闻。她咬牙,坐回榻上,一时安静下来。月摩珈说她给他下了蛊毒邪术,什么蛊毒邪术?他也没说。
看他那样子,也并不像中了什么蛊毒邪术。
她从来就没接触过什么蛊毒邪术,他为什么那么确定就是她做的?
那须罗打坐两刻钟,他睁开半只眸子。对面软塌上,沈秀背对着他侧卧着,似已睡过去。
他盯住她。她似乎也给他下了蛊毒邪术。主人和他武功高强,蛊毒邪术不侵。别人下的蛊毒邪术,他们从未中招过。
然她的手段着实厉害,竟能让主人与他中招。她比那位蛊王更厉害。
蛊王都对主人和他束手无策,她却能轻而易举让主人和他中招。
但她身上没有武功。她手无缚鸡之力,却拥有非常厉害的蛊毒邪术能力。
主人中招后,去找了蛊王,蛊王说无法解开他身上的蛊毒邪术。连蛊王都无法解开的蛊毒邪术,或许只有她这下蛊毒邪术的始作俑者才能解开。
彼时,沈家院子里,杨氏和沈有财哭成一团,“秀秀!”
司马烨面色铁青,盛怒道:“给我找!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司马朗也急得不得了,“到底是谁干的!怎么敢的!让本殿下查清楚是谁,本殿下一定扒了他(她)的皮!”
“我可怜的闺女啊!老天你怎的这么不长眼!”沈有财一边哭一边拍膝盖,险些背过气去。他才与秀秀团聚,这还不到一天,秀秀又被掳走了!
房门被打开时,沈秀没转过头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那种冰冷压迫性极强的气场,隔三米远都能感受得到。
月摩珈回来了。她呼吸急促起来。
下一瞬,她腰上缠上鞭子,整个人被鞭子一扯,被迫起身坐起来。
月摩珈站在她面前,八尺身高的身体若一座山,压在她身前。他声线森凉,“汉女,解开我身上的蛊毒邪术。”
“我已经解释了很多次,我没有对你下蛊毒邪术。”沈秀道。
话音落地,缠在腰上的鞭子收紧,
鞭子尾部变成几片锋利而极薄的刀片,刀片直直抵住她的手背。磨好。饿着肚子受折磨,
会更痛苦。
她给自己打气,
快速吃饭。将葡萄,石榴,米饭,羊排,还有不知名的花瓣通通送进肚子里后,她喝下剩下的半杯果汁。
吃饱了,她坐在软塌上,等待毒发。等着等着,大抵等了有半个时辰,毒还未见效。
这么慢?她摸摸身体,还是说,饭里其实没有毒?她偷瞄闭目打坐的月摩珈与那须罗。
一直到中午,那须罗又端来饭食时,她仍未毒发。她悄然松气,拿起筷子吃饭。同时不着痕迹用余光去瞄月摩珈和那须罗。
此时,因要用饭,月摩珈和那须罗摘下了面纱。
看到月摩珈的整张脸,沈秀诧异。他的整张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绝色。
一双那么漂亮的蓝眼睛,竟搭配了那么普通平凡的其他五官。那须罗亦如此,同样是漂亮的红褐色眼睛,鼻嘴也平凡普通至极。
那样漂亮的眸子,出现在这样两张普通的脸上,很是暴殄天物。沈秀有一种直觉,这样漂亮的眼睛不会出现在这样普通的脸上。
她忽然福至心灵,想起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月摩珈和那须罗,他们或许戴了人.皮.面.具。
就像她戴了人.皮.面.具,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像自己。大抵是如此。她很快便不再关注他们的容貌,只专心吃饭。
那须罗吃饭时,向沈秀投以一瞥。她吃得很快。貌似很喜欢吃楼兰的食物。思及此,他的眸光微微一闪。
很多汉人都吃不惯楼兰的食物。她倒是接受得很良好。见她吃得一粒米饭也不剩,那须罗下意识脱口而出,“还要不要?”
沈秀只吃了七八分饱。她没有犹豫,“还要。”
那须罗观察月摩珈。月摩珈并未有什么反应。这便是在默许他的行为。他起身走出屋子。
这一次,他加大了食物的分量。沈秀吃得很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