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而已,谁富贵跟谁么。”花娘好似不在意般说道。
不一会儿,我们所有人到了天下楼,门口一个待客的丫头看见我们一行人,连忙将我们引到了后院内的一个屋子里。
这屋子不大,装饰简朴却收拾利落,一桌一椅都干干净净。柳二娘正端坐在椅子上,想必这边是她的卧房。
她见我们来,铁青着脸,将梳妆盒的抽屉一拉,再往桌上一拍,字正腔圆的说道:“但凡来了我们天下楼的客人,就一辈子是天下楼的贵客,谁也不能欺负了。这是我柳二娘与你们白虹帮的恩怨,地契在这儿,放人吧。”
小女孩见她这么爽快的交了地契,反而不大相信,狐疑的看着柳二娘道:“这可是真的?”
柳二娘冷哼一声:“真假你自己不会辨么?我有天大的胆子假造这种文书给你一份?”
小女孩半信半疑的将那地契拿了起来,我眼见着交易就要谈妥,柳二娘就要往下掉眼泪,没等我上去安抚,花娘就走到柳二娘身旁,道:“要不……再仔细算算?这地契房契给了,账面的交接也得互相有个数吧,天下楼这么大的生意,来往的客商、供货的伙计,这不得仔细谈谈?”
柳二娘一听有些吃惊,但我瞧见花娘一边说,一边在柳二娘的手心敲了敲,柳二娘似乎也明白了花娘有所计划。便抹了眼泪对小女孩道:“你叫你们主事的来,我有详细的事情要与他说。”
“与我说便成。”小女孩道。
“你今年才多大?这仔细的东西能全都记着,一个字都不疏漏么?”柳二娘反问道。
小女孩顿时没了信心,只是嘟囔了一句:“来来回回那么费事,早说不好了么?”
花娘连忙劝道:“这么大的事情,一天能谈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你们帮主记着你的好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我们拉至一边,陪笑道:“我与我家瑾娘说几句私房话。”小女孩想要出言阻止,却被柳二娘以公事之托拉到了一边,便也没空管。
花娘对我道:“娘娘,此番相见实属突然,恕花娘多有得罪。”
我忙道:“你别这么说,你的心意我们见着了,这些表面上的事情不妨碍。”
“既然如此,还请娘娘给我个信物。”花娘道:“我这就去宫里请侍卫禁军前来救驾,但我终究只是个宫女,怕说了人不信,还请娘娘们给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