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看到两个人全须全尾地出现在眼前,刘彻心中的感慨又何止万千?
但是下马打了照面,他也只道:“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的,真是让朕好跑!”
江陵月体贴地忽略了刘彻微红的眼眶,和一瞬间哽咽的声音,言笑晏晏道:“可陛下最后还不是找过来了么?能看到我们两个攻下滇国,也不算亏吧?”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能看到完好无损的一个霍去病,就不算亏吧?
莎翁有云:alliswellthatendswell.
江陵月深以为然,只要霍去病这个人平安地、健康地活着,一路上的跋山涉水、担惊受怕就根本不算什么。至于新打下来的滇国,更是可有可无的添头。
刘彻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吧?她想。
刘彻也没否认,只瞪了她了一眼:“巧言令色。”
心中却暗道:听她这口吻,究竟知不知晓……那个离奇梦中的事情呢?
若说不知晓的话,她似乎对仲卿和去病的身体过于关心了。
若说知晓的话,她又和去病……是有自信一定能医好他么?
江陵月只觉刘彻诡异地多看了自己两眼,还以为是她把人噎着。当即换上一个更灿烂的笑容,抛出准备许久的惊喜:“陛下,滇王欲向您献金印呢,您不进去瞧瞧么?”
“哦?”
刘彻登时意外地挑了挑眉:“莫非他就在这王宫之中?”
“正是!”
“这……是陵月你安排的吧?”刘彻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这种花活不像去病的风格。他大概更倾向于直接把滇王的首级奉上御前,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不过刘彻并不讨厌花活。相反,当他走入宫殿中时,还莫名产生了一种期待感,就像是撕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一样。
一边走,他还一边点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