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淳于阐没说话,神情却表达了这个意思。
“那你说,如果她按你说的做了,把手上的伤好好养着,她家里的脏衣服谁来浆洗?”
淳于阐想也不想:“家里总有其他人吧?”
“那其他人万一大冬天的碰了冰水,也冻着了怎么办?那她家里就有两个人冻伤了。”
淳于阐顿时不说话了。
几位先生分别带队出义诊,江陵月独独跟着淳于阐出来,并
不是没原因的。他出身太医丞她把图纸递上去:“来,你看看这个。”
雪白绢帛上,数十条淋漓的墨色线条纵横。依稀看得出是个床的模样,但又与常见的床不同。
赵遥看得直皱眉:“祭酒,这……”
这是个什么发明?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会不会,呃太抽象了?
江陵月对自己的画技有心理准备,也没指望一张图纸能解释清楚。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讲。”
等赵遥来的这段时间,她和淳于阐二人问诊时特意问过,大多数人家里的柴或者煤都是不够烧的。
没东西可烧,他们就只能冻着。
“所以,我想发明一种床,可以取暖、热饭和烧水。而且可以让燃料保持一个比较长时间燃烧的状态。”
赵遥听完没有断言不可能,而是细细沉思。末了,看那图纸上凌乱的线条好似清晰了不少:“这就是祭酒的构想?”
“对,你看这里砌成土台,里面是空心的。”江陵月对着图纸比划道:“空心的地方里面可以烧火,灶头还能烧水,然后把烧完的烟从排烟管里面出去。”
“那祭酒的问题是?”
江陵月抓了抓耳后的头发,为难道:“我预计的是,这个烟管按理说既能排气,也可以把新鲜的空气引进来。这样可以维持一个比较长时间的燃烧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