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来办差之后,这才知道时间之宝贵,每日要看的案牍那么多,还要去查案,谁有那功夫再去细细琢磨文字。
“赦以为这陶家案疑点甚多。”贾赦沉声道:“第一:凶手何以要蒙着陶家女的眼睛行凶?”
这只章鱼烧虽然刑侦的方向有些错误,不过观念上已经超乎这年代的许多人了。
就陶家一案上,所有该留的证据倒是都懂得留了下来,不只是疑似张二舅兄留下来的腰带,就连陶家女死前的情况都让人细细的记录下来,陶家女死前除了手里的腰带之外,另外连她死前所蒙的帕子也都让衙役仔细的保留了下来。
他也让当地的小鬼们认了那帕子许久,除了认出那帕子是辽阳府当地的麻布所制之外,也瞧不出个什么来,至于那帕子原本是属于谁的,着实难以查出,最后也只能罢了。
“或着是怕陶家女事后指认?”章同知猜了一猜,随即又摇头,“不!绝计不是,那人一开始便打着杀人灭口而来的。”
咳,别问他怎么知道,他可是亲身经历过一次之人啊。
章同知素来醉心于刑侦,即然能想到时间差来估计张二舅兄是否为凶手,自然也不是个傻子,他沉吟道:“明明都预备杀人灭口了,但还会下意识的蒙住陶家姑娘的眼睛,可见得来人必定是个认识的,而且还是个熟人。”
贾赦直言,“就陶家父母所言,陶家女素来乖巧,几乎足不出绣楼,最近又因为出嫁在即,更是日日待在绣楼里绣嫁妆,绝对不可能结识泥水匠,并与其相熟。”
即然不熟,又打着事后杀人灭口的心思而来,又怎么会下意识的心虚的蒙住了陶家姑娘的眼睛呢?
贾赦直言,“当然这些不过是些许推测做不得准,说不定还真有男人好这一味的,不过最让赦不解的这腰带普普通通,也着实看不出半点特殊之处,那陶家姑娘的丫环又是怎么认得出来是泥水匠的腰带?”
他真真想不通为什么那陶家丫环会对一个平平无奇的腰带如此印像深刻?而且她是要多努力盯着张二舅兄的腰,这才能一眼把张二舅兄的腰带给认出来?
要不是卷宗里除了陶家丫环之外,还有不少同期做工的泥水匠认了出来,再加上腰带上的确是有些泥灰残留,他都有些疑心陶家丫环是不是随便拿了条腰带说事呢。
章同知微微一叹,“这也是我疑心之处。”
这腰带的确是从张彦卓身上落下的,但他要不是也觉得这证据太过薄弱,也犯不着每天到陶家不停的在绣楼与前罩房间跑了。
“等等!”章同知突然想到一事,“这腰带必定是有人死后放在陶家姑娘的手里的。”他终于想到他先前在那梦境之中的怪异之处了。
贾赦疑惑的瞧了章同知一眼,“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章同知哑口无言,难不成要他告诉贾赦因为他亲身经历了一回,所以他确定他死的时候手里没这腰带吗?
这种事情,他死也不会说的。
“咳咳。”章同知尴尬的轻咳了二声,含糊道:“这个……”
贾赦笑道:“想来大人也是发现了这陶家姑娘的丫环的不对劲之处吧。”
“???”章同知忍不住露出一脸黑人问号脸,反问道:“你是指陶家的丫环有问题?”
“这是自然。”贾赦直言道:“这人死后身体僵硬,如果陶家女手上当真握着这么一条腰带,岂有那么容易让陶家丫环拿了下来,即使硬拿下来,已经僵硬的尸体上也必定会留下陶家丫环用力搬动手指的痕迹,但按着仵作所记载,陶家女的手指并没有被人用力掰开的痕迹。”
章同知沉吟道:“或着当陶家丫环去拿腰带之时,那时陶家女的手指还没僵硬?”
毕竟那陶家丫环就是第一个发现陶家女死亡之人,说不定当时陶家女身体还没僵硬也不定。
“倘若如此,那凶手为何不拿走自己的腰带?”贾赦不客气的看了章同知的腰一眼,“同为男人,大人觉得有那个男人会不系腰带,半夜溜鸟?”
呵呵,这种事情,那怕他再活三百年也做不到。
至于说那凶手有什么先见之明,知道自己腰带会留在陶家女身上,然后特意多带了一条腰带,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陶家这案疑点重重,的确是不好办,不过最大的证据与最大的破绽均都是在这腰带上。
章同知与贾赦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章同知沉声道:“让人拘提陶家丫环,此人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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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恐怕來不及三更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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