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王微一沉吟,看来得去京里问上一问了,好在这史家蠢女还活着,只需一搜魂,便可知道其下落。
也怪不得叔王直接把贾母说是史家蠢女,当年先帝虽有意让原身与这史家女赐婚,不过也只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罢了,两人压根没见过几次面,原身连这史家女长的似圆似扁都不清楚。
事败之后,这史家女竟然还悄悄地跑来见原身,还自荐枕席,说要给原身留个骨肉。原身虽是顺势让这史家蠢女帮他存着他多年的累积,以求将来有翻身的本钱,但还真没把这史家女放在心上。
且不说两人不过只见了几次面,压根就没有什么私情,再则,就后来他所听到的一些事情,这史家蠢女可真不是普通的蠢,要不是他眼下缺孩子,也断是不会想到此人。
叔王想起一事,混身一僵,该不会史家蠢女给原身所生的儿子就是贾政那厮吧?不过算算时日,只怕还真是那厮……
那怕他远在京城,也多少听说了一些贾政盗拿长嫂嫁妆,企图拜师进应天书院失败之事,要是这厮当真是他血脉的话,那他还真宁可维持着这破败身体了。
叔王一口气念了好几遍心经,这总算才冷静下来。
罢了!罢了!他不过是要他的皮囊罢了,也不指望他有多聪明,这人蠢一点倒有利于他夺舍,不至于像先前夺舍叔王那般足足花了好几日的功夫才能彻底吞噬了叔王的魂魄,完全拥有这具身体,不过……
叔王手里的菩提子应声碎裂,老脸涨的通红,还是他妈的不爽啊!
就在叔王猜测贾政这厮是不是原身骨血之时,贾母已经悄悄地跟贾政交待了。
自从潭拓寺养了好些淫僧一事传开,贾代化当下便把这事跟贾之死连上了,顿时便是疑心起贾敷便是撞上了贾母跟淫僧有了些什么苟且之事,这才被害了性命,也甚至疑心起贾政、贾敏两人的身世了。
不过当贾母有贾政之时,潭拓寺可不是眼下这般模样,而贾敏与贾代善在容貌间也有不少相似之处,这才做罢。
虽是如此,不过也不妨贾代化三不五时的在贾代善身边说三道四,话里话外都是疑心起贾母的清白,毕竟旁人不知,但他可是清楚的很,现今想想,当年贾母进门之事还真有几分古怪,况且按他兄弟先前发了疯似的搞什么滴血认亲一事,只怕贾政身世当真有什么古怪。
贾代善满心不得劲,又不好跟贾代化说实话,这一腔怒气便全对着贾政去了,对待贾政便越发严苛,什么去祠堂罚跪之类的已经是常事了,甚至有好几次都动了家法,折腾的贾政苦不堪言,短短二个月之内便消瘦了大半。
王夫人对贾政的那点夫妻之情,早就在这几年内被贾政的冷心冷情给磨的一干二净了,再加上她又有了身孕,这丈夫便越发不重要了,便干脆以养胎为由,撤手不管,由得贾代善去折腾儿子。
况且她也看得明白,要不是婆婆当年吹牛吹过头,一心捧着贾政压制大老爷,让公公误以为贾政当真是个无所不能的读书种子,对贾政期望太高,公公也不会对贾政如此恨铁不成钢,况且贾代善与贾政毕竟是亲父子,想来公公也不会真打死贾政。
不过王夫人这次倒是猜错了一回,滴血虽然认不了亲,但当时城隍爷所说的一子五女一事已经深印在贾代善心中,好几次贾代善在面对贾政之事,当真有几分想下狠手的意味,贾政好几次都险些没命,或着是危机激发智商,贾政的智商难得上线了一回。
他思前想后,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便悄悄跑去找老娘想办法,毕竟他这一辈子大多是靠老母或着靠老婆,如今老婆没得靠了,便只好找老娘帮他想想办法了。
贾代善虽是在肉/体上摧残贾政,但在平日的供给上面倒是没有亏了贾政的,像贾政这般的爷,一个月有着足足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光是他一个月的月钱便足够供着京郊四口之家一年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