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什么呢,于晔就替他说:“今天晚上吃个够,张主事不差钱。”
张少聪以为于晔是公报私仇,但他没法回绝几十人,于是只汗流浃背。站了一会儿,他额头的汗珠都落了。嘴里却还是说:“是啊,是啊。”
他出门的时候腿都有点发软了,这下糟蹋的钱,可不知道多久能回来了。
于晔却还追着他,“推鞫的日子要到了,三司长官都要去。”
张少聪沉浸在被割肉的悲痛中,差点抱着前上司哭起来。“我的钱啊……”
“喂!你不是自诩两袖清风吗?怎么跟娘们儿似的。”于晔凝重道。他最看不起没血性的男儿。
张少聪哭丧道:“你知道什么,我两袖清风是因为没钱。这下可好了,你们几十个人,直接吃掉我半年俸禄。我还有妻女要养,剩下那点钱还未必能熬到过年呢。看我穷了,满意了吧。”
于晔看他涕泗横流,“行,行,我帮你出点钱,这回你总算好了吧。”
张少聪忙收敛了,“这还像话。”
于晔真拿他没办法,本来是他要趁机给张少聪个难堪,结果反被他坑走了钱。
“你刚说什么?”
张少聪见刚才演的达到了效果,就变得正经了不少。
于晔说:“推鞫的日子要到了,三司长官都要去,甚至连门下省的侍中和侍郎也会到。”
张少聪说:“若是门下省,那不就是政事堂的宰相吗?看来这事圣上是要以雷霆之势决断。”
于晔则说:“就这还雷霆之势呢,都脱了几个月,主上早就不耐烦了。”
张少聪想既然门下省也参与了,那么就该是在政事堂行推鞫之大事,“这么说明早我们还得到政事堂?”
于晔说:“倒不急于这一时,可是,令我有点惊讶的是,那个门下侍郎郭显。”
门下侍郎郭显按理说该避嫌,可他若去了,那这场推鞠意味可就深长了。
张少聪沉思道:“刑部已搜罗到了证据,只差那帮宰相一块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