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抽时间喘口气,却被个不速之客给搅扰了。
“嗳呦,是你啊。”
这回轮到他斟茶递水了。
“裴舍人您客气了,我来只是为了点小事。”
冯家的公子,正是冯湛啊!裴绪巴不得他这辈子都不上门来,如今他又进到政事堂来了,真是无事凭添麻烦。与其留他做把柄,不如趁早打发了他呢!
裴绪堆笑道:“有事啊?坐下快和我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倒不是大事,不过我料想裴舍人一定能帮我这个忙。”
裴绪说一定的那准一定了,但他说一定的那可就未必了。他窃自不爽地问:“你说说,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不是要殿试了吗?师傅说拿不准我能不能中,所以让我来问问您。”
裴绪听得头皮发麻,这中举与否看的是看得东西太多了。“这我不好说吧,考得东西太多了。啊,下官也说不出什么。公子的师傅都是饱学鸿儒,胜于裴某百倍,与其问我,倒不如请教师傅。”
“家父说您是谦虚之人,依我看,您大可不必如此。”
裴绪听得更不乐意了,这话就是他理应把考题给他了,天下间哪有这等事啊?
“你要这么说,那也不必见我了。”
“唉,裴舍人,您别生气,别生气。”冯湛不好在他面前显摆公子脾气。“您看在大妹妹的份上,指教小弟一二,届时小弟中举了,定对您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