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述已经把那三个黑衣人的尸体给埋掉了,但是这里仍然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白述没说话,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拿起伞,跟着李白衣一起离开了这里。
李白衣并没有将白述送到家,他只是把白述从郊区带到了城中地带。
“失败了一次,短期内他们应该不会再进行第二次了,不过,也不排除再次袭击的可能,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
李白衣伸手拍了拍白述的肩膀,转身而去。
对于议会隐晦地表达要保护好白述的命令。
李白衣是没放在心上的。
天云卫不是什么人的保镖。
白述如果遇险,他会出手相救。
但他不会像个保镖一样一直盯着白述。
目送着李白衣远去后,白述转身向着家中走去。
直到现在,他的心中仍然有些颤栗,很不平静。
第一次杀人对他所造成的影响,远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大。
那三个黑衣人死不瞑目的表情,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幕幕,仿佛关不掉的幻灯片一般,在他脑海中来回闪烁,播放个不停。
一路上浑浑噩噩地,失神中,白述一头撞在了路旁的木头牌子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中,木头牌子应声断裂。
白述罔若未闻地绕过,继续向前走去。
路旁,看到这一幕的行人,纷纷有些奇怪地打量起身上脏兮兮,沾满泥土的白述。
他们大概把白述当成了城中少见的流浪者。
有一两个心善的女孩还跑过来塞给白述几张零钱。
白述茫然地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怔怔地捏了捏手里的纸币。
也不知走了多久,白述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少爷,你回来了。”
寿伯仿佛一直都站在门口等候着,一看到白述,他便立马迎了上来。
“寿伯。”
白述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
“少爷,先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寿伯没有问白述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一副模样,他只是语气平和地将白述带进了屋子。
进到屋中,白述冲寿伯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走上了楼。
水哗啦啦地落在身上,从头上直到肩膀,背,顺着腰间流下。
白述将头抵在墙上,闭着眼睛,任由流水打在背上。
经清水这么一冲洗,白述复杂的心情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那些纷乱的情绪好像也随着身上的污垢一起被冲进了下水道。
擦干身子,顶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白述穿了一件白衬衣,黑裤子,便走下了楼。
他现在很想找人说说话,不管说些什么都行。
不出所料地,寿伯就等候在楼下的沙发旁。
看到白述换好衣服走下来,寿伯难得地冲他笑了笑。
寿伯很少笑,但却常常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是那种人一见到,便不由自主地感到亲切的人。
给人的亲和度十分高。
白述走到沙发前坐下。
“寿伯,今天我遇到了袭击,三个人,他们想要我的命,不过失败了,我杀了他们。”
白述平淡地叙述出事情的经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