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高昀城五人亦是高谈阔论的言谈甚欢,偶遇有住宿之客,或新奇,或惊羡的目光投过来,亦是能坦然自若。
在谈笑风生之中,夕阳斜映,柔和的一缕日光,亦是缓缓的划过雕栏玉砌的客栈,消失在云的尽头。
此时,已是暮秋时节,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在冷风的吹拂之下,顷刻间,雷鸣电闪划过天际,墨色的浓云翻腾而来,瓢泼大雨从天边狂泻而下。
街头巷尾的商铺亦是关上了大门,往来行人,商贩,或惊,或奇,或甚感恐慌的纷纷疾步朝家中飞奔而去,消失在戒巷之中,偶有几个行人只怕这滂沱大雨,躲藏在古香古色的屋檐角落。
顷刻之间,街头巷尾已是空无一人,只有滂沱大雨从空中肆意地洒落,到屋檐,砸到石板路上,溅起水花,洗涤万物。
通往京城的道路只此一条,然而,离京城不远,可住宿的客栈亦是只此一家,正前牌匾之上雕镂着‘清风十里’四个大字,古香古色的客栈,雕栏玉砌,在这滂沱大雨之中亦是彰显的阴森可怖,却是离家漂泊在外之人的唯一寄托。
“瞧,下这么大的雨,看这景况只怕这雨,到明日也停不了,咱们也只能在此多留宿几日了。”凤凰言语之间颇是有几分欢悦之意。
她这一番话,天籁之音亦是空灵,却是引起了众多住客的满腔愤怒。
众人满含怒火的视线循声望去,见到只是一个妙龄女子犹如仙子一般,这才纷纷的默不作声,众人默默的转移视线,看向雕窗外,脸上亦是浮现一抹愁容。
“这,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多久才停下来,我手上的这批货,明日可是要脱手的,倘若明日到不了京城,这批货就砸手里了。”一魁梧的男子,满心惆怅的说道。
“我这才惨呢,我手上的这批布料可沾不得一丁点水,明日还要送达京城,倘若这雨不停,午时之前送达不了,这笔生意赔钱不说,还要给商铺赔偿损失。”一位俊逸的男子无奈道,这男子似是接手家族生意不久,也仅弱冠之年。
“看这下雨的趋势,只怕这庄稼地里已然是遭了殃了,再看这街道,水势在高涨下去,哪怕明日停了雨,这道也不好上路前行啊。”一位其貌不扬的男子无助感叹道。
听到这些话,其他的住客,埋怨声亦是此起彼伏,却被淹没在滂沱大雨之中,一瞬间,客栈里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亦是愁云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