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四十年,等新一批的年轻修行者成长起来时,周朝便会举行一次四海战,让他们组成相应的队伍,或是去边关,或是去蛮荒之地,或是去十万大山。
实战和生死,会让这些修行者们,发生从头至尾的蜕变。
当然,这对部分修行者很不利,比如说缘静儿。但既然要修行,既然要争,既然想要改命,那便无论如何都离不开生死。
如果说昆仑秘境是修行者最大的一场盛宴,那每过数十年的四海战,便是一场最彻底的洗礼。
但既然是四海战,那定然是五湖四海,并且还是不在周朝内的五湖四海。
这个问题很重要。
马银鞍道,“先前善见城一位护法天王命丧我朝修行者之手,丹丘生前些时日又遇刺,那些人的胆子真的很大。这些小辈们在我朝境内,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您看……”
人皇仿佛在看着墙上的那副湛卢剑的壁画出神,半晌后才道,“那又如何,他们还敢越过石塘海不成?至于那些魑魅魍魉,他们又何曾安分过?”
大周朝和善见城之间,有一片很大很大很大的海。
这是善见城的修士踏上周朝徒弟最大的障碍,终究是不在同一块大陆。
马银鞍应诺,旋即又道,“汝南王和顺亲王,前几日他们送来了一份贺礼。”
“以什么名义?”
“没说。”
人皇想了想,道,“剑宗的那几个还没回去吧,帮我召见一下。”
……
……
经过这些时日的修养,丹丘生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
不过仍旧远没达到太初境修行者的正常水准。
修行者修为越高,受起伤来便越难恢复。
七星宗已然在望。
整整三十四日。
金闺宴结束后七星宗诸多便立刻起身返回七星宗,然而到今天,他们却仍旧未抵达。
这个速度极慢,甚至比当初屈弘毅把丹丘生“请”去皇城,更慢。
师行商走了过来,不敢去看岑夫子的眼睛,压低了声音,也不敢让其他人听到,道,“师兄还未回来。”
在七星宗师行商的师兄有不少,但若是这般,前面连姓氏都没有的师兄,那只有一个。
齐平。
丹丘生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岑夫子道,“年轻人的事,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丹丘生喘息了两口气,摇了摇头,“那也是七星宗的年轻人。”
师行商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的波澜,但是却不敢擅自应答,只是恭敬站在原地。
岑夫子又问道,“静儿知道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