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是来行刺。
在那些宗门修行者看来,人皇想要以丹丘生为饵,逼得有些隐藏在暗中的心怀不轨之辈浮出水面。后来半路杀出个陆青山,又确定了金闺宴的事,加之道尊并未作出什么反应,这件事便暂且被搁置了下来。
在现在这种极其少见的情况下,人皇主动,将大家约到金闺宴来谈一谈,探探那些宗门修行者的底子,其他人也来探探人皇的底子。有可能会有部分人考虑重新表情立场,也有可能这些大人物之间会趁着这次金闺宴,重新确定一些事情。
但毫无疑问,这些事都有一个前提。
丹丘生绝对不能出事。
金闺宴近在咫尺,大部分修行者都已经抵达了金马门,这个时候若是丹丘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其他修行者会怎么想?
这是不是人皇设的一个局,他们是不是瓮中的那只鳖?
事情发生到这里,关系的便不仅仅是一个七星宗。
皇城供奉匍匐在屋顶上,像一只壁虎那般张开了四肢。
徐来不敢靠的太近,无论是被那皇城供奉发现,或是被荡寇军拘捕,以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来看,都会让接下来的局面向着朝他们极为不利的情况发展。
整整一个半时辰后,那皇城供奉才在丹丘生的住处前停了下来。
人皇显然也知道丹丘生在这次金闺宴中的重要性,这里巡逻的荡寇军甲士明显要比先前多了许多,两队人马为一组交叉巡逻,每两组荡寇军之间的最大距离不超过三十丈。
这个距离,不仅前进极难,便难隐藏住身形都是极难,所以那皇城供奉只是停留在间隔丹丘生住所百丈外的一颗巨大神木上,短时间内并未有什么异常举动。
这一停便是五六个时辰,一直到月明星稀之时,荡寇军已开始了第二次轮换,那皇城供奉的身形便如鬼魅般闪了一下,旋即便有一道黑影轻飘飘的落到了丹丘生住处的房梁之上。
已经屏气隐匿了大半天,连呼吸几乎都没有了的徐来在这一刻陡然睁眼,但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丹丘生住的地方应当是有看守的,如果他所料不错,应当就是马银鞍。
诸多皇城供奉中,马银鞍最受人皇器重,但出手的次数最少,几乎没有任何对外的实战战绩,众人只知他是太初境的修为,至于其他的方面,诸如修行法门,法宝之类的,便犹如一团迷雾深不见底。
想在马银鞍眼皮底下行刺丹丘生,显然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于是那皇城供奉便如老僧入定般趴在房梁上,等待着那可能一转而逝,甚至有可能根本不会出现的机会。
这一趴,便是整整三日。
……
……
这几日里并没有什么大事,愿意来参加金闺宴的诸多宗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