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从他的脸上褪去,月儿偷偷的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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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归最终还是解决了钱的办法。
这个在虞信羽翼下生活了十几年,然后一直到国子监修行到今日的大监生,在凡俗中的生存经验简直令人发指。
他是这般做的。
还未进入皇城,虞晚归看中了一个大腹便便,一看便是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富家少爷,那人只觉一阵风吹过,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身上的绸缎大衣便随风飘散,便如那些贩夫走卒中变戏法的一般。
他揉了揉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即便是最会变戏法的江湖术士,也不可能把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变没。
那富贵胖子立刻发出了尖叫,一个不慎脚下一个趔趄,便如同一个肉球朝着前翻滚了起来。
林渊不自觉的便和虞晚归拉开了一些距离。
虞晚归眼皮一翻,扬了扬手中的绸缎衣裳,“怎的?你想抓我?”
林渊便又往左撇了两步,说道,“原来你竟是这种人,真是令我等蒙羞。”
虞晚归声音拔高了几分,“那我就不信了,这钱你不花还是怎么的?有本事你别用这个钱,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林渊面皮上挂不住,脖子一梗,“不花便不花,我是缺你这点钱?”
虞晚归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瞅着林渊,在看到一家当铺后钻了进去,出来后趾高气昂的站在林渊面前。伸出手,将十两大钱排在林渊面前。
“你是无情之人,我却不能无义,这样吧,两个,这是赏你的,省着点花,你要是去赌,输光了,我是不会再给你的。”
李还乡摸了摸鼻子,脸色很是古怪。
显然,这位一直呆在国子监修行,几乎从未外出游历过的大监生,对于“铜钱”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
便在三人准备分赃的时候,几道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陛下在金马门设金闺宴宴请群贤,想来去的或是有数的大能,或是年轻才俊,我等几人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修为,怎么可能能进金马门。”
“你这便错了,那诏书也说了,每名修行者最多可携三名伴修或仆从,我们可找几个神游境的修行者,给他钱财,让他带我几人进去开开眼界,不也妙哉。”
“妙哉?你这春秋大梦做的确实挺秒,那些神游境的前辈一个个眼高于顶,往往只在乎灵玉,哪里看得上凡俗之人的财帛,你想用灵玉买通他还有可能,用财帛那只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