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徐来现在的心情,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小不爽的。
他在被人议论。
被议论的中心主要有两点。
首先是因为他是陈随便的师父。天命者这个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响亮到
陈随便前脚刚刚踏入国子监,旋即整个国子监都震了一震。就连平日里大部分监生都没见过的徐半儒老先生都传下话来,要陈随便在书院好好修行,万不可耽误了天命者的资质。
第二……
自然是因为徐来已经洞幽了。
世间的修行者,大部分是被皇室和宗门势力所把持。那些根骨还算不错的,能加入前两者自然早就加入了。只有剩下一些极小部分的散修,根骨实在是不行,又机缘巧合之下闯入了修行界的大门,或者是因为着实不努力被后来被踢了出去,这才铸就了散修的身份。
只是这样的散修,以他们的根骨,国子监这种人皇钦点、徐半儒坐镇的庞然大物实在是看不上眼。没人知道徐来是怎么以洞幽境修行者的身份挤进了国子监,最后自然是归纳到借着陈随便这个徒弟的脸面上了。
徐来的名气……现在很大。
陈随便敲了敲木门,得到徐来的示意之后这才走了进来。木门吱呀一声,窗外的阳光斜射在他的身上,虽然有采光,陈随便又看了一眼窗户,这个窗户比她居住房间的窗户可是差得远了。
一张床,刚好够徐来一人睡,一张小几,上面可以放一些茶杯和典籍,这便是徐来房间里的全部了。
下人给他安排的住处,并不好,陈随便很不满意。
于是秀眉便微微蹙起。
不得不说,国子监对于陈随便是极为看重的,不仅给她安排了最好的住处,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一套新的。原先在三河镇,少女家境贫寒不加雕琢,此番打扮之下,自然就显现了不俗的色彩。
“何事?”
“师父,他们又在议论您了。”
“我与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可是他们有些人说的话真的很难听。”
陈随便咬住嘴唇,她知道说这些话会让徐来不喜,但她还是要说。
徐来摇了摇头,“你现在的心思不应当放在这些童生上面,通过金谷园的考核,成为国子监的监生,然后再加入下面的学院继续修行,这才是你的目标。”
“那我要加入哪座学院?”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