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忱自己单独给她出了不少的题，还统计了近些年的所有题目给她。啾啾聪明，可心思远不在这些东西上面，真要是让她死记硬背的去学习，只怕麻烦更大，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让啾啾多刷两套题，她记忆力好，题目上看过的知识点，她基本就不会忘记。

一边写，一边偷偷的去瞅戈忱。

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又看一眼。

看到戈忱似乎始终看着自己手头上的那本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啾啾眼神幽怨，格外悲伤，可戈忱显然是接受不到信号的状态。

啾啾有时候怀疑戈忱的后脑勺也有眼睛，又或者和她一样，有什么特殊感应，不然为什么在她一张卷子写完的时候，他怎么就那么刚刚好的放下手中的书？

戈忱朝着啾啾伸手，“走吧？我们去偷偷见见那些生病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

啾啾下巴微抬，还有些恼怒戈忱刚刚的无视。

戈忱笑眯眯的看她，道，“啾啾是不是很忙，没有时间？没有办法去？”

啾啾还想矜持一下，又或者说是再来和戈忱掰扯，可生怕下一瞬，戈忱就真的又说，既然她不想去，那就不去。

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起来，抓过戈忱伸过来的手，委屈巴巴的开始收拾跟了上去。

戈忱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还和啾啾解释，“我们去瞧一瞧，能不能救，再看看有没有危险的，看看特殊情况的。”

啾啾老老实实的点头，这倒的确是她操心的，想要飞升，只靠紫气的事，的确是有些遥遥无期的样子，功德这事儿算起来还是有些靠谱的。

这么多人等着救，算起来也不一笔小“收入”了。

医院并不近，戈忱带着啾啾开车前往，还没有走多远，就偶遇了人，啾啾掩着鼻子往后靠了靠，戈忱捏着她的手微微收拢，以示安抚。

这才将车窗打开，面上都是诧异的看向错过来的车，“史叔，您怎么在津门？”

史父：……我为什么在津门，你不知道？不是你一早就断言史林会步后尘吗？！

史父当真好险没憋住，嘴角抽搐一下。戈忱果然如同传言一样，心思缜密！

戈忱笑道，“史叔忙，我们先走，刚好。昌荆州这两日约我喝酒庆祝。”

这一瞬，再怎么好的脾气。史父脸还是绿了，庆祝？庆祝什么的，当然是庆祝拿下了史林手下的所有人，弄走了所有东西？

可，哪怕再怎么生气，史父还要僵硬着脸上的笑容，道，“庆祝，喝酒，我哪有那个时间和心思，你不知道史林现在生死未卜，我愁都愁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喝酒。”

“史林生死未卜？那可真是，太……”戈忱顿了顿，才将“好”字吞下去，说了个，“可惜了。”

史父：……虽然他怀疑戈忱歪心思，但是他也没有证据。

“年轻一辈里面，林儿最崇拜的就是你，你要是有时间，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确实有些不太巧，我今天刚好约了昌荆州。”戈忱脸上有些为难。

史父：……他之前没有跟戈忱接触过，只是听闻戈忱这个王八蛋心里深沉，可也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个王八蛋性子。

“也不知道史林沿着一口气之前，有没有机会再见你一面。”

他真的气得差点要吐血，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