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被落地瓷器的碎裂声惊醒,后听到桔禾跪地求绕的声音,便转身将钱南新护在身后,随而侧身斜睨一眼跪在地上的桔禾,冷声道:“去旌善公公那儿,就说王爷赏玉珠一对!”
“谢,谢王爷!”没听错吧,没被责罚,居然被赏了一对儿玉珠,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不该绝,必有后福?
桔禾连连谢恩,亦不曾抬头偷看。
被护在身后的钱南新一听火大的很,今日白白被人戏耍不说,又被侍婢瞧了场戏,到最后竟然没有得到半点好处。
眼瞧着钱南新紧紧抿着唇,一脸不开心的模样,苏锦年知道若是再在这儿待下去,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故而他急忙将钱南新打横抱了起来,任由着钱南新在怀里挣扎,他未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步履轻盈,速度极快的离开了凉亭入了屋内。
钱南新蛮力的挣扎,以及埋怨臭骂苏锦年的话语,在桔禾心中只不过是王爷与未来王妃之间的日常逗趣,无伤大雅。
此时的桔禾满心沉浸在自己得到奖赏的喜悦中,只是院里有另外一人满目担忧之色,那便是宁儿。
“你闹够了没有?”一入屋子,钱南新便使出全力吼道。
“这话应是我问你。”
“你难道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我该如何收敛?瞧见了吗?你做的好事。”面具被扯下的瞬间,他来不及系上便被突然闯入的桔禾瞧了进去。
幸好的是,他依旧没有用真面目示人,当时的他将簪子取下,用散发遮了半张容颜。
“你?”钱南新这才仔细的瞧向了苏锦年。
“怎么,害怕了吗?”苏锦年眸子里一瞬冷寒,问道。
是,可怕!
那张润白无色的脸上,除了双眸以上是毫无痕迹,嘴唇及双颊解释可怖的红色疤痕,若胀裂的脉络一半在脸颊及唇瓣之间蔓延开来。
这算不上一张俊俏的脸,甚而有些可怕,钱南新一时皱眉,难道真的不是那个少年,是和年欢欺骗了她?
失落,失望,又有些同情的情绪在心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