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南新一个激灵,不敢往后瞧一眼,挺直着腰身,将手中的杯盏缓缓放下。
“哦,难得!”倒是云不慌不忙的抬头,应下话。
那人行至钱南新身侧时,携一袭冷风,使得钱南新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啊...嚏..’
声音细软,应是克制了些,故而有些像是故意为之,惹得身旁人儿低头斜睨一眼,道:“既然身子抱恙,为何不多穿些衣裳御寒?”
“我......”觉之不妥,钱南新慌忙改口:“民女并非是身体抱恙。”
“师弟,你干嘛这般不咸不淡的对待你未来的媳妇儿?”云抬头,有些气不过的责问。
“既然是本王的人,何曾需要你来指点,二王妃?”
“你?”云气的起身,怒目而视,道:“好你个苏锦年,什么时候由着你来教训师姐了?”
“这里是王府,并非是在斋宇寺,你我身份有别,王妃还请自重。”这话说出来,着实伤人的很。
钱南新听罢,心中亦起不满之意,只是碍于自己身处睿园,寄人篱下且身份低微,故而没有当面帮衬。
“你,你,哼!”云心中郁气难掩,直接甩手丢下铜镜,拂袖离去。
离去之时,又不忘看一下坐在石凳上不言不语的钱南新,生生替她担忧。
睿园,这个被平川王府中的人谈及色变的园子,她这个被世人传为刁蛮任性的钱家大小姐会住的下去吗?
唇瓣紧抿,胭脂红润,终究因苏锦年冷淡的面容而放弃再次争辩,已走远的云回头看了一眼庭院中那一粉一白衣衫的两人,轻轻喃语:“这是你想要的吗,锦年?”
初冬的风刮得耳聒子生疼,即便晌午得阳光甚暖,却敌不过没有温茶暖手,袖炉敷身所带来得惬意之感。
见云离开,苏锦年才在对面落座,唤来桔禾将桌上得茶具撤下,重新添一壶热茶上来,又让随侍钱南新身旁的宁儿将南新手中的袖炉取下,再重新温一下炉子。
桔禾得令便急急下去,却是宁儿担忧的看着一直垂面不语的钱南新,静静等着自家小姐将袖炉递过来。
“小姐,炉子不热了,奴婢下去给您温一下。”宁儿见对面苏锦年已无耐心,便出声提醒。
“不用!”钱南新倒是倔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