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不曾想过,那件事情竟让钱南新对自己有了戒心,是他大意了。
“你暂先在这里好生休息,择日再来探望。”见无法继续谈下去,裴煦只得放弃。
“三日,已过一日!大人,小女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她是在提醒,亦是在威胁着裴煦。
裴煦一走,钱南新重新依着窗沿,抬头看着被屋檐剪裁一半的月光,心中凉意渐生。
这一次,说不定真的就命丧此处。
次日,裴煦又出外寻线索,身边未带一人,只是在半路与同样寻线索的苏锦年撞到了一起。
原本苏锦年便对钱南新主动投案这事儿不太支持,毕竟一旦进去了,他很多事情查起来就不太方便。
只不过看当时钱南新的作态,好似已对这案子下了定论,觉得这起命案对她来说已无回旋之地。
“婉儿是如何从琅徽院,调到濯翠院的?”
入了一家酒楼,苏锦年刚坐下,裴煦便瞟了一眼周围,见四下无人,便提筷从盘中拾起一粒花生米,还未入口,状似无意的出口询问。
“大人,您将末将拖到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苏锦年抬面看向裴煦,反问。
“正好遇到,正好想到,便正好问道。”裴煦停下筷子,正面对苏锦年道:“倒是将军您对这事儿挺上心的?”
“钱南溪身为小王妃,深陷命案之中,若是不彻查清楚,便是给津南王储抹黑,末将怎能轻易让这事儿发生。”
“钱家大小姐还未进平川王府,将军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她小王妃的身份,来压制本官?”这话中有刺。
“难道大人觉得王上那道圣谕是个玩笑?若是钱家小姐真的是杀害三房贾氏的真凶,那她这是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若是她并非凶手,那这其中必定有个天大的阴谋!孰轻孰重,还请大人拿捏的妥帖一些。”
苏锦年反击之语,便是让裴煦做好心理准备,现在这已不是小小的命案,而是撼动津南国威的一把利剑。
“好,那将军您对此案有何看法,本官洗耳恭听。”裴煦端正身姿,掸了掸袖上的灰尘,正声问道。
“就从你问我的那句,婉儿是如何从琅徽院调到濯翠院说起吧。”苏锦年之所以要从这两人说起,便是他所怀疑的与裴煦正好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