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看了一眼钱南新的鬼脸,眉目一沉,这小姐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待到了熙春园,已是人声鼎沸,自家老父亲亲自在园子入口处迎接各方来客,在见到钱南新时,也未来得及搭理,便又迎上了裴煦及裴骋两兄弟。
见爹爹这般忙碌,钱南新也落得清静,便快步走到戏台对面的舫船前,见那立在湖畔的三条舫船上都已坐满了人,钱南新只得失望的寻了一周,也未发现有地方可坐。
“这人也太多了吧,我坐那儿呢?”钱南新寻着自己的位置。
“南溪姐姐,你的侍卫哥哥呢?”不知何时,钱予琪寻到了钱南新,便甩开了牵着他的侍婢之手,小跑着奔到钱南新面前问道。
“啊,原来是予琪弟弟啊!”见到这小弟弟,钱南新高兴的蹲下身去,抚摸了下他的头,应答:“他啊,不知道去哪儿了。”
“哦,那我做你的侍卫弟弟吧。”钱予琪稚嫩的想法,逗得钱南新咯咯笑了起来。
“大小姐!”牵着钱予琪的侍婢,吃力的穿过人群,走到钱南新身前,气喘吁吁的唤道。
“你下去吧,今晚我要做南溪姐姐的侍卫弟弟。”钱予琪转身,双手一叉腰,正声吩咐着。
“可是,少爷,夫人她.......”
“告诉我娘,她不懂事的儿子长大了。”说完,就拉着钱南新的手,朝着假山后方走去。
钱予琪若是长大了,定是个会解女人心的男子,钱南新见拉着自己行走的小小男子汉,情不自禁的笑着。
还别说,这钱予琪看着虽小,但是个机灵鬼儿,他拉着钱南新入了戏台。
戏台上排着四五列的座椅及侧桌,小侧桌上整齐摆放着一盆蔬果瓜子,一壶氤氲温气的清茶,以及对应青瓷杯盏。
钱予琪指着湖中央说:“今日的戏台搭在湖中央,据说是瑞安最好的戏班子,唱的哪出戏不知道了。”
寻着钱予琪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在昏暗的湖中央,由一方木头搭建的戏台,戏台不大,可容纳十人左右同时坐着。
还未来得及看清戏台的结构,钱予琪就拉着钱南新走到了一方座椅前,道:“这儿,这儿是姐姐的座位。”
看着钱予琪拍着手指着未署姓名的椅子,钱南新摸着他的头,道:“弟弟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