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欲走,和年欢连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苏锦年的臂弯,一副凶狠的模样,道:“明知道我心倾南溪,为何要咄咄逼人,你家王爷欺人太甚了!现如今,你以一个下人的身份,将南溪单独抱回去,成何体统,放下她!”
和年欢气势威威,不输于任何人,他今日不能放了眼前之人。
“既然公子一心倾慕钱姑娘,那便以公子的本事堂堂正正将钱姑娘夺回去,而不必在这市井之处,做这等无意义的事情。
再者津南王下诏,将钱姑娘纳入平川王府作小王妃,那也是王上器重钱家,这才有了这道诏令。公子若有心,可与天斗,若无心,还请公子放手。”
苏锦年的话真正的伤了和年欢的心,现在的他如何与天斗?只能放手,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有他日定会将今日之耻全数奉还。
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和年欢垂着面让开路,放了苏锦年离开,一阵穿堂风袭来,将和年欢身上披着的薄衫吹落,他全然不知冷意,静静走近楼梯木栏处,默默看着一袭素黑锦衣的男子怀抱着一身浅灰男装的钱南新,步步离开了重合楼。
便是在这时,一素纱轻衣的女子弯腰捡拾起丢在地上的长衫,走到和年欢身后,默默将长衫重新披上。
藕白细长的手轻轻拽了拽男子落在肩头的鬓发,甚是温柔的问道:“你与她还有可能吗?”
“即便不可能,也要试一试!”
“当时,你们两人都来这儿诉苦,都觉得被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捆缚的婚事,不可取,却没想到?”女子垂面低语。
“是我错过了,不怪任何人,可如今......”话至于此处,和年欢猛然敲了一下栏杆,甚有些懊悔。
“公子,放开吧,她不同于寻常大家闺秀,并不是谁都能左右的了的,再者,她已有新的身份,平川王府的小王妃,你还能真的与天斗?”女子淡淡规劝,极力控制着自己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与天斗?哼,迟早我会得到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