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枝儿在钱家的工钱过着日子,若是将枝儿放了自由,恐怕枝儿本人也不愿意,毕竟在瑞安。人人都知道能在钱家做事,也算得上是有了一份较为体面的活计。
至于婉儿,钱管事说那姑娘性子极倔,是大小姐出事儿之前的两个月入的钱家,当时为了进钱家,这姑娘没少折腾自己。
提及婉儿时,钱管事一脸的佩服,说婉儿入钱家一心想要进的便是二房夫人那院。
这些话,钱南新还是第一次听,虽知道每个女婢都有不同经历,但自己亲耳听得,依旧心生触动。
秋意已深,即便清晨暖阳依旧,可立在窗口不久,便也感觉几分寒意。
钱南新拽了拽披在身上的轻薄长衫,看着屋外宁儿与婉儿有说有笑的从假山后方走出来,心中也生出几许暖意。
她也想有这么一个姐妹,能谈天说地,能互通有无,更能在自己怅然若失时,能给予明灯引路。
可在这个家,她一无姐妹,二无能交心的朋友,来这儿的数月,她都活得浑浑噩噩,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着。
寻不到方向,只得是自己像个无头苍蝇般乱闯,她至今都未想明白,她这儿是为了什么?
命运并未掌握在自己手里,连姻缘之事也是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也就明白了钱南溪为何要逃离这个家,拒绝了和年欢。
可自己又要如何面对接下来嫁入王府的事实呢?